这个久违的称呼令韩甜甜又想起这个死丫头做过的往事。
“臭屁丫头,是不是屁股又痒了?”
被韩甜甜喊作臭屁丫头的女生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臀部,然后又想起今夕不同往日,她现在单手就能扛起半个平胸老女人。
她瞄了韩甜甜不见长进的身高和可怜的胸前风光,半是挑衅半是叹息地说道:“平胸老女人,我现在可不怕你了,不像某人的身体,还是初中生的规模。”
话里满是幸灾乐祸的意味,一想到这个平胸老女人当年仗着比她年长,当街揍她的事儿,报复的快意就是那么舒爽,尤其是看到韩甜甜额头炸起的青筋,她笑得更加得意了,就像是偷鸡成功的小狐狸。
“蔡玲珑!!!”
怒气暴棚的韩甜甜甩下筷子,撸起袖管要与这个臭屁丫头决一死战。
说起这个自臭屁丫头,就是一段孽缘。
想当年,她见着一个拽拽的小萝莉在关东煮摊子前,像是在等家长来接人。
就拿着一串丸子逗弄她,说道:“小妹妹想不想吃啊?”
小学六年级的蔡玲珑同学,没有半点心计,注意力都被韩甜甜手里那根插着肉丸子的小签子吸引了,口腔里的唾液控制不住地分泌。
她咽了咽口水,维持不住拽拽的模样,看着那串肉丸子点了点头,真诚的目光紧随着那串肉丸子的移动不放。
就在这时,韩甜甜十分恶劣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囫囵把一串肉丸子全部咽进了嘴里,年幼的蔡玲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韩甜甜将肉丸子吃光不止,还当着她的面把汤汁也喝得一滴不剩。
韩甜甜得意洋洋地说道:“小妹妹不仅长得好看,想得也挺美的,但是大姐姐就是不给你吃。”
这副作派惹怒了年幼的蔡玲珑,她结实的圆头小皮鞋,鞋后跟重重地跺在了韩甜甜穿着的帆布鞋上,骂了句:“平胸老女人。”
接着,跑得飞快,小小一个人竟然眨眼之间就到了路口,而遭遇严重伤害的韩甜甜嗷地一声捂住了脚。
路口的蔡玲珑拎着书包,挑衅地吐舌头做鬼脸,对着韩甜甜拍屁股,被激怒的韩甜甜一时之间忘记了伤痛,狂奔着追了出去,历经一系列你追我赶,年纪小的小短腿蔡玲珑败下阵来,被韩甜甜逮住修理了一顿。
而蔡玲珑则记不住教训,每次在关东煮摊子前,都会习惯性地嘲讽韩甜甜的身材,然后两人再来一场追逐战。
在关东煮摊子前,禁止动手是两人一直以来的共识。
韩甜甜咽下了这口气,她对比了两人的身高,发现两人打起来,鹿死谁手还是一个未知数。
很大可能会是韩甜甜反被教训一通,长大之后,可以称得上女人的蔡玲珑全身肌肉线条优美,就像是非洲大草原上的猎豹,以韩甜甜的小胳膊小腿还是想想得了。
最令韩甜甜看不顺眼的是这臭屁丫头跟打了激素一样的身材,前面的突起不似欧美人身材那样夸张,加上常年锻炼的身材,完全配得上前突后翘这个词。
蔡玲珑看见韩甜甜吃瘪相当高兴,大声地说道:“蔡阿姨,给我把这里的关东煮都来半份,下一个粉,要大份的。”
这是胜利者的耀武扬威,是对韩甜甜赤裸裸的炫耀。
“大胃女。”韩甜甜嘀咕着说道。
眼尖的蔡玲珑耳朵动了动,双只眼珠子瞪了出来。
“平胸老女人,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韩甜忍无可忍再次听到这个称呼,人快奔三身材还比不上小现在的高中生是她一直以来的痛处。
于是她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大胃臭屁丫头,说的就是你,怎么了?!”
两个女人就像是张开翅膀的公鸡,斗志昂扬地直着脖子,眼睛里燃起了火焰。
咚,咚,两记手刀几乎是同时落在两人的头上,把她们两人眼里的火焰扑灭。
蔡阿姨走到了两人旁边,笑着威胁道:“信不信我把你们两个人扔出去?”
对她而言,两个姑娘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其中一个人的身上还看到了那人的影子。
但是蔡玲珑的姓氏又让她打消了某个可能性的猜测,因为那人如此高傲,又怎会容忍自己的孩子冠以别人的姓氏?
韩甜甜立即认怂,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看在蔡阿姨的份上,我今天饶你一命。”
蔡玲珑也同样如此,并反唇以讥。
“这句话还给你。”
老爷爷跟老奶奶看不得不亦乐乎,对他们两人来说,这一场韩甜甜和蔡玲珑认为的战争,就似看见小辈之间的打闹玩耍。
“小姑娘,一起坐下吧。”
迎着韩甜甜“凶狠”的目光,蔡玲珑落落大方地坐了下来,回以两个老人一个甜甜的微笑:“谢谢爷爷奶奶。”
韩甜甜戳着自己碗里夹的那些食物,心里骂着蔡玲珑不要脸,碍于老人两位的邀请才勉强没有展开新一波的唇枪舌战。
蔡阿姨没过多久也把蔡玲珑点的东西端出来了,令韩甜甜眼红的是,那具臭屁丫头的碗居然抵得上她的脸了,那个碗绝对不是店里的一次性碗筷。
“蔡阿姨你偏心。”
韩甜甜呶起嘴投诉道。
而蔡玲珑也恰到好处地拉了一波仇恨。
“这就是蔡阿姨对我的宠爱,你争取不来的。”
她把一次性筷子掰开,把碗里的粉大口吸进嘴里,吸吸的声音不绝于耳。
可能是小学天天被韩甜甜撵着,蔡玲珑在田径方面意外地有天赋,现在是大学田径社的社长。
每天的训练会使她消耗不少卡路里,这一点上看,韩甜甜还真是冤枉她了。
“你个傻甜甜哟。”蔡阿姨看惯韩甜甜的傻里傻气也不免叹了口气,“这是玲珑丫头自己带来的碗,放在我的店里。”
“喂喂,蔡阿姨,你怎么这么快就拆穿我。”
蔡玲珑不满地叫道,她还指望着看那个平胸老女人,气得牙痒痒还奈她不了何的样子。
“哦,原来臭屁丫头现在还学会说谎了。”
韩甜甜的心理平衡许多,转而表示了对蔡玲珑的鄙视。
这两个人就像天生八字相冲,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专在对方身上挑刺,偏偏这两个人越吵越亲,自己还没有感觉,如果有人夸奖她们俩感情好,她们两个一定会不遗余力地联手将那人骂得无还手之力。
“呸!平胸老女人,就会逞嘴上功夫,有本事我们出去练练?”
“练练就练练,谁怕谁是小狗。”
弱鸡资深宅女全然忘掉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应下了挑战。
蔡阿姨拿着一个装了小半香菜的碗过来,重重地咳了两声,把手搭在蔡玲珑的肩膀上。
“我帮你们练练怎么样?”
她笑得越是温柔,蔡玲珑和韩甜甜愈发胆寒。
“汪汪!”
“汪汪!”
关东煮店里立马多了两条小狗,两人的眼光再一次碰撞,都在质问对方为什么学自己说话。
老奶奶说道:“姑娘,给我打包把你剩下的关东煮都打包了吧,算我自己的,我一会打麻将给牌友尝尝。”
“好的,你们先吃,我一会再打包,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蔡阿姨不知不觉接受了老奶奶说的“姑娘”这个称呼,也感受到了老奶奶的善意。
她店子里的关东煮在大热天最多能保存一到两天,时间再长就会变味,虽然其中细微的变化可能有些人尝不出,但是她做不出昧着良心挣钱的事。
拿手辛苦挣的钱干干净净,她自己玩着也安心。
韩甜甜与蔡玲珑的交战又持续升温,两个人换了一种比试方式,你来我往地抢夺对方碗里的东西。
嘴巴鼓鼓的,筷子却伸到了对方的碗里,夹碗里的东西。
韩甜甜夹到碗里的菜不多,所以蔡玲珑能够抢到的菜也少,反而一昧顾着进攻自己碗里的菜出去不少。
第一轮,韩甜甜胜。
第二轮蔡玲珑学精了,去夹桌上分散放着的不同里的菜,两个人你来我往不亦乐乎,不管不顾地夹东西吃,再比赛着咀嚼食物咽进肚里的速度。
店内灯火通明,其乐融融,窗外群星闪烁,车水马龙。
但在同样一片夜空下,人与人的轨迹却截然不同。
一处僻静的小巷子,路灯年久失修,流浪狗也远远地避开这里,没有灯光的小路与大路接壤,与繁华的闹市是两个极端。
背着单肩女士黑色手提包的短发女人独自走在这昏暗小路,她紧紧地抓着手提包的肩带,嘴唇紧紧地抿着,走路的脚步凌乱而急促显示她心中的不平静。
她全身被紧身的白色短衬衫,和黑色包臀裙裹着,面容人畜无害,像一只娇弱的水莲花,弱不禁风的模样能够引起足够的犯罪欲望。
穿着高跟鞋的她走路并不快,她鼓点一样急促的高跟鞋脚步声迫切地想要离开这段不被光明钟爱的小路。
藏身在小巷的人从暗处冲了出来,一只手箍住年轻女人饱满诱人的身体,另一只手捂住了女人的嘴巴,杜绝她向别人呼叫的可能。
女人闪烁着泪光的眼眸在放大,能看清她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的露珠,她娇嫩的脸庞变得潮红,那只中指和无名指指节发黄的手分外力度非她能反抗,磨得她嘴唇发疼的手有粗粝的老茧,这是一个常年干体力活的人。
这是一个男人,他身上带着劣质香烟和男性刺鼻的汗水味道,这人也许还有狐臭,但是因为烟和汗的气味掩盖了,而闻得不是很仔细。
一道黑影从巷子里蹿出来,带着自己的猎物又蹿进了巷子深处,就像汉江水怪将猎物拖入错综复杂的下水道。
“嘻嘻,一个人走夜路多寂寞,哥哥来陪陪你。”
尖嘴猴腮的瘦高男人,青春痘在他的脸上扎了根,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一个个的坑洼就像天外陨石表面那样惨烈。
李江跑过来拖住陈狗蛋的手,喝道:“鸡哥,你在做什么?快把人放了!”
李江跟着陈狗蛋回到了C市,但是两个出去多年的人,面对C市大变的城市面孔,要再找到当年的人谈何容易,这也是李江想要的结果。
半个月时间,陈狗蛋一直住在李江的家里,既不出去找工作,也不回去找自己家人,游手好闲地像一个大少,每天等着李江供他吃喝。
陈狗蛋自己知道,家里人被他要钱要怕了,现在都躲着他,他回到家里迎接的很有可能是一把秃头扫帚。
他才不去触这个霉头。
这夜,陈狗蛋借口出去逛逛,李江放心不过他,跟在他的脚步后面,和他一起藏在幽深的小巷子里,转眼间就见陈狗蛋掳了一个女人回来。
李江无法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的眼前发生,他无数日夜在庆幸的就是当时没毁了那个女孩子的清白,而同样的事情又在他眼皮子底下上演了。
所以他怒向胆边生,从暗处走出来喝道:“鸡哥,你在做什么?快把人放了?!”
“李江啊。”陈狗蛋看见来人是李江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好好看看你鸡哥的神勇,一会我叫这个女人哇哇乱叫。”
李江在他的眼前是一个太监,一个不能残疾的人,他把李江也想得跟自己一样龌龊、下流,觉得他是想过过眼瘾。
“不能尝,你闻闻也好。”
他淫笑着把那个年轻的女人压在了潮湿的水泥地面上,女人的单肩手提包飞了出去,撞着了墙角,一只在觅食的老鼠吓了一跳,吱吱着跑到了更幽深的地方。
泪水在女人无辜的眼里涌流,她捂捂地叫着,可是于事无济。陈狗蛋用单脚抵住了女人的下肢,女人绝望着摆动的双手助长了他的兴致。
他的心理也许是畸形的,女人无助的绝望眼神,带给了他莫大的快感,他对着某些马赛克视频,也没有过这般强烈的欲望。
李江在良心的遣使下,快步走到了陈狗蛋的身边,在他对身上这个可怜的女人下毒手之前,使尽全身的力气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臂,并且利用身体的力量,将他和那个女人分开。
同时,他的嘴里大叫道:“快跑!”
他希望女人能够理解他的意思,去附近人多的地方,或者是派出所找人求助。
陈狗蛋没有防备被拉倒在地上,李江的手拽着他不放,他一边尝试着把李江甩开,一边怒上眉梢地骂着。
“李江,你个死人妖,你是不是疯了?这个婊子出去报警,你是从犯,你也得跟我一起进牢里蹲着,你是不是忘了你家里瘫着的那个老爹!”
李江想起了家中老父,艰难而简朴的生活,邻人不怀好意的无端嘲笑,联想到自己锒铛入狱,父亲更加艰难的处境,但是他依旧没有放手。
死死地握着陈狗蛋的胳膊不放,他知道无论如何两人间仅有的那点情分今日之后也荡然无存了。
他奋力地喊着,嗓子快要喊破,带着嘶哑的声音。
“快跑啊,还楞着干什么!!!”
可是女人像是被吓傻了,直楞楞地看着两人的打斗,眼睛里满是恐惧,李江好不容易给她争取的逃跑时间就这样被白白浪费了。
李江力气用尽不得不松开了手臂,陈狗蛋余怒未消地朝李江的双股之间踹了过去。
“死太监,自己吃不着,还不准老子吃。”
生理与心理的双重疼痛,还有痛恨自己变成这样子后,日益缩小力气的情绪潮水一般地冲击着李江。
他怨恨,怨恨自己的力气和女人一样,无法阻止这场惨剧的发生。
他张大了嘴,如同窒息的青蛙,发出的却是无意义的单词:“啊啊……”
身体因为痛苦使得声带暂时罢工,李江的身心都在喊。
快跑啊!!!
但这心声没有如愿地传到女人的身上,她像是吓破了胆的麻雀,眼睛睁得大大的,双腿像石柱一样拄在原处不动。
陈狗蛋离她不过三步之遥的时候,她才像大梦初醒一样踉跄着转身逃跑,可惜太晚了,陈狗蛋狞笑着毫不费力地抓住了她的胳臂。
“小婊子,乖乖地陪哥哥乐乐,一会记得叫得卖力点。”
yin言秽语像喷泉一样在陈狗蛋的嘴里涌出。
李江的思想、灵魂,每一条神经都在表达着自己的愤怒情绪,但是他的身体却当了完全的叛徒,他像一条死狗一样,被丢弃在这黑暗的小巷,看着罪恶之花在眼前生长。
这样的夜路经过的人少之又少,女人也话是加班晚了想抄近路回去,但她不该抱着侥幸的心理,夜晚的黑暗能遮盖无数的恶意。
女人美丽的瞳孔与李江睁开眼白处的细小红血丝交相辉映,李江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付上他后半辈子的代价,他也会近在咫尺和罪恶赎罪。
可是陈狗蛋和李江都没有发觉一个严重的问题,这样的无人小巷,孤身一人走在夜路上的貌美女人,出现的概率会是多少。
瞄准鸣蝉的螳螂,总是轻易地忽视了身后的危险,鸣蝉与黄雀两样矛盾的东西,结盟在一起轻松地了结了螳螂的一生。
勾人堕落的娇弱美貌,与夺人性命的尖刀联系在一起,也不是匪夷所思的事,自然界中美丽的生物,通常也是致命的。
女人低垂着头,推搡着陈狗蛋后退,很快触到了墙根无路可退,她低垂着头,散乱的发丝挡住了她的脸,似乎放弃了挣扎,准备好承受眼前男人的暴虐。
陈狗蛋的心火烧断了他脑海里的弦,他的手迫不及待地想要蜕去女人的衣裳,看看她衣服包裹着的洁白躯体。
一只手,一只女人的手,美丽白皙的女人的手,反握住了陈狗蛋的手。
陈狗蛋的脑子无法理解发生的事情,他努力抽出自己的手,却被女人那看似柔弱无骨的手握着纹丝不动。
猎人与猎物角色的反转,就在一刹那之间。
“陪你演戏真是够累了。”
李江惊异地看着女人单纯无辜的脸,变得邪气四溢,勾起的嘴角组成的是一个轻蔑的笑。
她看待陈狗蛋的眼神,就像垃圾站里的不可分解垃圾。
高跟鞋尖锐的后脚跟踢在陈狗蛋没有肋骨保护的肚子上,那里有着重要的脏器,只有一脚就令陈狗蛋翻江倒海,软倒在了地上,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小腹。
“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状。”
李江听见女人这样说道,她捡起了甩到墙角的手提包,拉开包链,从里面拿出了一块灰扑扑的砖头。
陈狗蛋好像预料到女人即将要对自己做的事,虽然痛苦但仍挣扎着向巷子里面爬去。
但女人的高跟鞋声成了他噩梦的来源,他的脚被人提着,像是拖牲畜一样拉了回去,女人将他翻过身来,高跟鞋的鞋尖将他的双腿分开。
她故意将这个过程延续得很慢,足够挑逗起陈狗蛋廉价的欲望,换作是一部电影里的剧情,应该是香艳无比。
可是,女人没有那么仁慈,她手持着砖头宣布了判决:“对此,我宣以宫刑。”
陈狗蛋被吓得立即清醒了,小学司马迁被处以宫刑的课文历历在目,他借此当着全班人的面对着语文老师做了下流的动作,这些经历如在昨日。
他双手紧紧护住自己的某个部位,对于他来说,不能人道的惩罚,比死亡更加恐怖。
但女人不会顾及他的感受,手上的砖头居高临下扔了下去,先是砸到了他垫在上面的左右,令他不得不松开了自己的左手。
女人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她像个中世纪断头吧的执刑官,砖头再一次落到了他的右手手背,同样使得他颤抖着把手移到了身侧。
他的两只手都红肿不堪,宛如蒸煮之后的猪蹄。
板砖第三次、落下,陈狗蛋的挣扎却是无力的,女人穿着高跟鞋却稳如磐石地控制住了他的双腿,使得他不能合拢。
与直截了当的死亡相比,猎物目睹且感受着死亡的伴生品更骇人,所以鳄鱼是动物界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鳄鱼咬住猎物会翻滚着撕下猎物的血肉。
与李江那次相比,陈狗蛋某处碎得更加彻底,血肉模糊得如同一摊蛋黄酱。
世界上最顶尖、高明的男科医生,最先进的技术也只能采取截肢的手段了,他,不,以后应该改名为她了。
假如陈狗蛋没有将李江打到失去还手之力,那么李江也许还能反过来帮“她”逃走,但是与之前无二,李江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的发生。
红色的高跟鞋朝李江走了过来,那对精致完美的脚踝是许多男性一辈子也得不到的奢侈品。
她要把我杀了吗?十几种死法走马观花一样在他的眼前闪过。
他想到家中老父,想要张嘴求饶,但是他忘了身体不允许他这样做,发出的只是嗬嗬的像哮喘病人的声音。
女人的手摸向了他的脖子,他做好了死亡的准备,闭上了双眼。
却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人抬起,女人蹲了下来平视着他的双眼,对他说:“我欣赏的勇气,在我的身边赎偿你的弱小之罪吧。”
赎罪,赎罪的这个想法再一次在李江的脑海里扎根。
竖日,C市市医院男科的病床上,多了一个昨晚抢救成功的病患,拨打急救电话的是一个虚拟号码,无法查到此人的相关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