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赤果果的阴谋,”深水气愤叹气,那个小人贯会装可怜,恶心!“我这次算偷蚀把米啦。”
这次嬴爽清楚的听到了深水的心声,但他俩都没问为什么,毕竟对于深水来说是不光彩的事情。
“我们怎么做?”花间询问。
“按你们之前想的做呗。”深水若无其事的挠挠头,把游戏机推到他俩手里,“好消息是对方队长会装病不会上场,坏消息是我也不会,结果还是各占一半。来了别闲着,干一局。”
“奥,深水你让着我点儿。”花间上机。
嬴爽瞅了深水一眼,感叹他倒是有点意思,不愧是深水。
鉴于主人家的不欢迎,嬴爽他们没有留饭。“他和他家人的关系感觉很硬呀。”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说这个。咱回去怎么做啊?”花间恢复正常问道。
“你怎么想的?”都明知故问,她便也明知故问。
“你又问我,我问你呢?”花间那劲儿又上来了。因为他发现嬴爽对他的了解很深,而他对嬴爽却一点儿也不了解。这让他有一股很强的不安全感,好似在他面前是赤果的。
花间将自己最近的不稳定,归咎到这个原因上。
“一场比赛结果分三个,赢、输、平局,却只说各占一半儿,深水好像不看好我们。”嬴爽挑眉微笑。
“因为结果显而易见嘛,人家是强队,而且你在乎这个做什么?”花间感觉嬴爽很奇怪的。“赶紧说你怎么想的!”
“但你却并没有这么认为呀!”
“我……什么我怎么认为的!”怎么越说越奇怪了?
“花间,别人都说咱们赢不了,你嘴上也说是,可你从心里并不这么认为。熟读中国历史和兵法的你,一直相信人定胜天。你从来都有你的打算。”
仿佛说到了花间的心里去了。平静下来的花间微笑并没有否认。“那你呢?”
“巧了,我也是。”
虽然日期有所拖延,但很快,比赛如约而至。
深水今日没来,和大家都说了原因,都非常理解。然后江口暗搓搓的高兴,不过理他的人是越来越少啦,毕竟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不过他也不甚在意,反正也待不长久。
花间还是蛮紧张的,之前就有准备练习过赛前讲话,稿子都准备好了。不过,当真的面对这么多人时,又满脸通红的说不出话来。
该表现的时候,总是掉链子,花间唾弃自己。推了嬴爽一把,让他顶上,干巴巴的等着多尴尬,这么多人看着呢!
可让她说什么呢,她又没准备。
见大家都望着自己,嬴爽轻咳两声,就要说道……
江口却抢先开口,再一次的拖整体后腿,“反正结果都注定了,尽力就行了呗。”
大家咬牙切齿,面露难色,要不要现在揍他一顿,应该没关系吧?
只见麻质呼哧呼哧直喘气,面向另一方也没跳出对骂,大家都歇了心思。只当狗吠一声咱不屑于还口!
嬴爽较起劲来,不就赛前动员嘛,不就没准备嘛,咱脱稿即兴来一回!
“兄弟们,运动、比赛,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简单的是根据它的规则走,把球踢进了就能赢。难得是怎么过五关斩六将的把球踢进,靠运气吗?看长相吗?还是根据家世好?都不是,它需要大家的身体素质,需要大家的随机应变,需要大家的决心!”
“我们要嬴,想赢,必须赢!不管是面对什么样的人,面对什么样的队伍,发挥出最好的自己,展现出最好的素质和能力,我们凭什么赢不了?”
“对方长着三头六臂权大神通吗?对方是不同种族有色人种吗?都不是,而大家的素质能力毋庸置疑,大家都是最强的战力!那我们和他们有什么差距?”
“队伍是个整体,整体分工不同,有传球的、有进球的、有靠努力、也有靠天赋的,但归根到底想不想赢需要看我们自己。每个人只要做好自己的事,看好脚下的球,赢过了面前阻挡了你的人,每个环节顺顺利利,我想不通我们有什么理由赢不了!”
“深水社长曾经说过,竞技输赢五五分,要么你赢他,要么他赢你!而我们是怎么想的呢?”
众人听的热血盈眶,振臂高呼,响彻云霄,“赢过他!赢过他!赢过他!”
“好!”嬴爽大吼,“花间你们都知道,脑子好,有他的数据支撑。在这儿我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我们会赢!哪怕过程会曲折,但是不折不扣,赢得是我们!”
“好!好!好!”
可以了,此队可用,此战必胜!
看着大家疯魔了的江口无语:……
走在通往校门口的路上,嬴爽看着建筑角落的同学嘴角抽搐。
“怎么了?”
“你们先走。”嬴爽道,然后跳过花池走向角落。
然而大家并没有离开,而是待在原地等待。
“喂,干什么呢你们!”还是熟悉的地方,还是熟悉的场景……额,竟还是熟悉的人!“你怎么又让人欺负了,深水上次不是救了你一次吗?”
被逼到墙角哆哆嗦嗦的男同学桐森听声抬头,满眼通红道,“前……前辈!”
嬴爽一愣,叉腰叹息,向着那欺负人的男同学道,“怎么回事呀又,你薅羊毛搁着一个人薅是不是,老堵人家干什么,再说了你就不能平和点,年轻人不要总想着搞事情!”
“关你屁事!”欺负人的男同学喝骂。
“哎呦呵,你信不信我振臂高呼,让我二十多个弟兄过来搞你啊!”嬴爽显得很嘚瑟,说道。
“那你和我有什么区别!”男同学反问。
我去这个问题呀,嬴爽眨了眨眼,“区别大着呢,我是口头上,你是行为上。我这撑死了叫恐吓,你可就不一定了,要是人家身上出现了个窟窿,你就是预谋杀人!”
“怎么会有窟窿……哎哎,你放下你放下!”男同学慌忙上前死命拦住嬴爽拿着尖刺的手臂,开玩笑你往人家身上怼什么!
但嬴爽力气可大,挂着一个人的体重也不被影响,对着桐森道,“喂,我在你身上怼一个窟窿,咱俩合起来讹他,反正他欺负你大家都知道,事成之后医药费补偿什么的一人一半,你看行不?”
“……”桐森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去,哪有这么玩的?!”男同学大声呼喊,“我走还不成吗,我不干了,桐森我再也不欺负你了,我保证!”
我去,这要是真有这事了,他这辈子不就栽了?这小子怎么这么狠毒!惹不起,他可惹不起!
嬴爽却反手禁锢起男同学,让他走不了,“叫桐森是吧,别楞,考虑的怎么样?看见没,我二十多个兄弟都能给你做见证,还用想,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听此,桐森双手握拳,慌乱的脸色逐渐坚定起来,满脸的大无畏,“我,我……”
可就在这时,男同学忽地拼命挣扎,一个撞击后退,跌倒在地,然后踉踉跄跄的连滚带爬,眨眼间跑离此处。
“哎呀,跑了!”嬴爽表情满脸‘可惜’,“这家伙是个练家子啊,冲劲这么大,差点被带飞!”
“他是跆拳道社的,前辈……我们用不用去把他抓回来?”桐森道。
额⊙∀⊙!,嬴爽暗自憋笑,感叹桐森这人竟信以为真还真是单纯。
嬴爽清了清嗓子,望着那男同学跑的方向,分析道,“成不了了,这没监控,别处可有,丢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渍,算他走运!”
“那我下回把他再叫过来。”桐森锲而不舍,竟然为自己没有及时决断导致丧失机会而感到愧疚。总之,一直想办法尽力弥补!
“估计不行,他知道咱俩的打算,下回看到你我得躲着走了,咱抓不住他了。”
“这样啊,”桐森低下头默不作声,但能让人一眼就看出他情绪很不好。
这种情况嬴爽也不好意思摆出之前演戏的模样,“喂,你没事吧?”
渐渐的浑身颤抖声音带出哭腔,“很抱歉前辈,我总是这么没用!”
桐森放声大哭!
他总是在做一个好人,可是拼尽全力总也做不好。好不容易想做一回坏人,可是连坏人他也做不好。
他为什么这么没用?为什么什么也做不好?
到底有什么意义?他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
嬴爽没想到自己弄巧成拙,她原意只是想帮这个少年一把而已,却没想到这少年突然情绪崩溃了,这下子轮到她手忙脚乱啦!
“哭成这样子干什么?你这么勇敢的人,至于吗?”嬴爽无力扶额,没想到他竟然有一天要这么去哄别人。受不了的撇嘴,“行了,多大点事儿,你要是想报仇,晚上我和你套他麻袋去。”
可能桐森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挺丢人,很快便控制助了情绪,吸着鼻子,傻傻的问,“前辈,你刚才说我勇敢了。”
怎么勇敢了?
呵,耳朵挺灵,记性挺好哈,哭这么久没断片儿,嬴爽就实话实说,“你能为了你的目的狠下心来让别人欺负你,这不是勇气是什么,反正我没你勇敢,没你能忍。”
“前辈是在讽刺我吗?”桐森问道。
“不,听好,就是字面意思,我是在夸奖你!有时候做一件事并不能立竿见影,它需要长久的谋划和忍耐,这需要一个出色的决策者,很显然你是这样的人。”
“啊?”桐森不懂。
“行了,我走啦!”现实生活当中,有很多人适合做一类事,但很多人都没机会做那类事,找不到方向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碌碌无为的人,没办法谁叫那类事太少,仅此而已。
嬴爽回到了队伍,很明显里面少了个人。“都在等我啊,江口呢。”
“在你走到角落多管闲事儿的时候,人家就走啦,说你浪费他时间。”麻质撇嘴。
“奥。”嬴爽跟上脚步向校门口走去,由于耽误了点时间,二十来个人一路小跑。
到地方流下教练没做赛前重要性的讲话,主要是也没时间,登上车车便发动了。
车上人有的孤冷的看向窗外的街道,有的闭目养神调整状态,总而言之气氛很沉闷。
忽然麻质的声音在车厢传来,语气哀怨,“真是的,好歹是为校比赛哎,竟然没有一个人送咱。”
紧接着江口嗤笑一声,声音老大不过没人和他一样,当做没听见罢了。
“没人送就没人送呗,咱又不是为他们比赛,赢了奖金也不分给人家。”四子五子看得开。
嗯,两校联谊这种规模也是有金牌和奖金的,由此可看校长的期待有多大!
“我当然知道,就是觉得有点不热闹,怪怪的。”
“拉倒吧,”自个球队的情况自个还不知道?能给你配一个拉拉队就不错了!“甭矫情了!”
“你才矫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