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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仁卫酒馆献关外女,苟官人铁棒害薄命花
作者:新作者Gi643x本章字数:5705更新时间:2024-12-16 18:02:46

且说西碧琳回到家中,事事不寻只顾趴在床上取逗那只鹦鹉。医馆内上上下下都到她门口呼她始终是不应,只听得屋内一人一鸟一唱一和好不自在。

“一个青头大绿袄,青爪绯红喙,何来金鹦鹉一名?”小青看着鹦鹉言语道。

“你这小姑娘,难道我这样不好看吗?”那鹦鹉说道。

“哎呀,不是不好看,就是有些名不对其相嘛!”小青笑着。

“放肆,按辈分我都比你姐姐六支都要大,好没礼貌……”鹦鹉撇眼道:“那白猿童子都是我的师侄,按礼制你也得叫我叔!”

“你可别唬我,我在师父那里从未听过他老人家有个师弟!”小青挠着鹦鹉的头。

说这保安堂旁有一座小楼子,这个小楼是一个叫做繁繁绾的戏园子,自说是王周士门外弟子。人称评弹状元。他的曲调婉转诙谐时而悲伤催情。这日四十三岁的繁繁绾亲自操弦评唱。

说这苏州府曾今有个状元郎,姓苟名冬熙字翰坚,祖籍昆山县。母亲是上元人,他的老母亲叫做元纶赐。这老母亲有两个妹妹,二姐叫元纶麝,三妹叫元纶檞。打巧是三姐妹嫁给了苟氏三兄弟,本已没落的苟家,再次恢复生机,三兄弟仕途顺畅毫无阻挡,这么一来三人纷纷走上了礼部,户部,吏部这三部侍郎。没曾想这三姐妹花出嫁仅八年便就在同一天因坠河去世了,从这之后这苟氏三兄弟仕途一路下滑,一直遭同僚排挤诋毁,短短一年间参他们的折子垒摞起来都有三丈高,皇帝为保朝堂清净便就依罪将其罢了他们官职永不录用,兄弟三人因大起大落无法接受便就一命呜呼了,其中只有老大尚且留下一子,离死前将小儿送到吴县一教书先生家托其照顾。说着孩子大时样貌出众才华横溢,有着卫叔宝之容祝允明之才,那时家中门槛都被各地的媒婆子给踏破了,即便这样他也心无旁骛只为科举而苦忙。十几年来那一本本经典都被翻烂了一本又一本,笔砚都用损了一箱又一箱,习字纸写了一车又一车。直至乾隆年间他终于踏上进京的路途。这一走就是三个月,那可以说是终于走到天子脚下。在来到固安县时天色也已朦朦胧胧。西月照孤影,残柳对风倚。便就寻了一处完记客栈歇息一晚待明日直到京师。可是没想到这么个不懂风流的公子却被店家的女儿给勾住了。那女儿:面如病青柳,清秀身妖娆,娇娇身体似宝刀,直戳万人心窍。此时再来说这苟家公子:一代才子风流笑,玄泉似海啸,引得万虫心挠,房中不思经典,卧床愣愣傻笑。他第二日便就悄悄的打听这女子家中之事。可不得了,叔叔是在云南提督学政,二伯伯是在江宁提督学政,大表哥是陕西提督学政。父亲原是武清县县承,因为保护证人被地痞打断了右臂,从那之后就再也无法协助县令办事,辞去了职务用着十几年留下的俸禄在固安盘下一个小店,做起了酒水客店生意。后来这苟公子就以光了盘缠住店做工为由,整日里忙前忙后,汗水一天都能接出一两盆,这一干就是忘了我,硬生生把春闱考试给抛之脑后,等他反应回来也已是放了榜名,只得放弃这次迎接日后的秋闱考试。这一两个月在店里的样子竟然打动了老店主,也看出错过了考试,每每夜里都来给他打气加油,甚至还说到若是能高中状元,便就将自己那女儿雩希许配与他。先开始这苟公子听了这话,心里不断的暗想,就是感觉这一家同为朝廷高官,怎能会低下眼看他这个落魄书生,会不会学那崔家老妇信口开河,只是讨人欢喜,但是一连几天都来教他如何答卷,每日三餐也让女儿为其送茶送饭。苟公子也就放下那疑惑之心。时间荏苒,转眼临近秋闱考试,在完老头的再三鼓励与嘱咐下,骑着马去往了京师……

高头大马状元郎,娇羞内敛小娇娘,京城万家接御客,玉笛缭音作欢忙。月下朦胧好个秋,石榴花下添灯油,新娘添妆披盖头,待等郎君赏风流。

好一个花儿娘,弱柳扶风似那姮娥娘。巧一个状元郎,文质彬彬似如王生妆。真可谓是才子配佳人,待过了交杯酒,日月照绣床。红花散落大池塘,引得鱼儿疯抢。

皇帝拟旨太监腔娘,宣了这苟状元上登兵部侍郎。常言道,新科状元入官场,不是金子就是银两,要不就是两袖清风回家理田粮。巧不巧苟家老友早已升至尚书郎,二人瞧见似生如同娘,兵部衙门摆宴席,酒肉香满堂,你一杯我一杯,长叙这里短家常。

“常言道,宋三郎浔阳楼作诗曰: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繁繁绾停下曲调笑道:“读了那么多故事,我呢也总结出了一个规律……就是自古长得黑的人都是挺厉害的……”

因父敌党仍面圣,压制于他智难伸,潜心忍受养金锐,再是真权手里撑。官满三年接旨升,上到兵部第一政。手中重权死死握,借机把那敌党争,叔伯老子冤屈不再忍。朝中各部心生憎,但却惧他权谋狠,只得让出路保自身。这大展拳脚只为脚步稳。

官拜尚书权谋大,诋毁同僚如雨下,参本奏折积如山,朝中敌党落田家。心中腌邪泄不出,出门勾结外族奴。兵部机要拱手送,让其敌人万事熟。

“世间男子多蠢物,有情有义指可数……”繁先生左侧的女子平下琵琶唱起一段“铡美案”

说这浣娇娇一日与爹爹出门去往白云观上功德便就听见一个老妇人在灵官殿外说着绯事。

城西五里彩花阁,骚妖艳花琴瑟瑟,油嘴滑舌无不会,拿手一绝驾仙鹤。

说那彩花阁中有一个头牌姓杨名爱荷,乃扬州人氏,少时因家境贫寒无法度日,老姨就将她卖入老鸨子手里,这兜兜转转来到京城做上了头牌,本来只以卖艺不卖身,但因东家得罪了学政衙门被满门抄斩,戏园子里只留她一个,无处躲藏只得被虏回去,为学政衙门长官打理上下关系,做了卖清白的腌臜勾当。这学政衙门长官曾经又得罪过苟公子的叔伯老子一直被记恨着,此时怕断了前程就将这杨姓女子陪着万金送到苟府之中。可那苟官人深知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再加上本就有私仇,不仅仅将那女子给放了还为其寻了一个好丈夫。随后就上了参本告他行贿受贿,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便就被皇帝给判了凌迟其全家也全被流放宁古塔。此后苟官人的仕途可所谓一路平坦无所顾忌。有一日他在石景山碧霞庙中遇到了一个在内挂单修行的金山派弟子姓梅名仁卫字善莘,道名守戒。二人一见面就如前世旧友一般。二人便就约在戊子日这一天去往一家气派酒馆约聚。二人刚到酒馆就见这店里掌事的急忙前来迎接,连着不知作揖不知多少下。苟大官人收了扇子对着掌事的笑了笑,随后跟着他来到一处雅间。二人寻了东南二角坐下。唤来小二点了一桌子上等的酒肉。

此时一段杂杂操弦声传到包间内。

塞外无群雁,秃山堆兜鍪,女子无家更无婿,与死无别意……

苟大官人刚刚捧起酒盏便又急促放下看着守戒问:“何人奏唱?”

“诶,听说,那是个从边外逃命的女子,来到我大清已有三年之久了,听说她是从边外跟着一个商队人去往的苏州,随后就在运河畔的一家叫做百思楼里做了歌伎,但是吧他是个边外人不会大清的官话,也不懂江南苏州的人文习俗,就因为这个被老鸨子给打出了百思楼。只得走一路唱一路。前不久才来到京城,无处可去在街头流浪,这不被酒店的掌柜的瞧见了,看他唱腔新颖长得又妩媚,就请她来酒馆里揽客,当个招牌吸引各地来此的客商……”守戒随后对着苟大官人耳语道:“各地大小官员,人家女子接待的也不少,大官人你既然来了,也去赏她几个钱,给你唱个一曲……”

苟大官人斜眼瞄一眼门外,再是看着那受戒奸淫的笑容,抬手一巴掌臭骂道:“放你娘的浑水屁,我身为朝廷大员,怎能去接近这等人,我看你是个出家的道人,应该做事有度,才与你结交,没想到……你这厮却想拉本官下水,该死的东西,枉为龙门之后,亵渎孙真人尊仪……”说完再是一脚将那守戒踹翻在地,摆袖摔门而去。

此时守戒一手捂脸一手揉腹好生的委屈,撇嘴一口腥臭的黄痰出去,斜眼一望门外隐约一个带刀的汉子倚在暗处,不过一时那人又似乎悄无声息地走了。守戒便就立刻理解了这一掌一脚的缘由。

日落西山,城中灯火通明,歌舞笙箫。急促扒拉两口饭的苟大官人用衣袖抹了抹嘴上的油渍便就摔下碗筷急急忙忙地出门去。妻子正要起身给他送去官袍。

“不必了,今日夜里只是衙门内部事情,不用着这补服,我今夜就住在衙门里,你就先歇息吧……”

刚走到护国寺旁,就见一个身着海蓝绣菊海青的人一把拉住他小声喃语道:“大人我在这里等您许久了!”

苟大官人扭头一看笑语道:“真可委屈你了!”

“能伺候在大人左右,是梅某三辈子积来的福德呐!”守戒虾着腰笑道。

话说间两人已到早上那家酒店的后门,跟着店小二顺着暗道来到了酒店四楼的一处小房间前。这时小二轻轻敲了几下房门,过了片刻就缓缓的将屋门推开随后便就退后离去。

那屋门刚一打开,就有这着一股迷人催涎,化脑酥骨的清香直扑面来。沉溺在香河里的苟大官人突然被守戒的推搡惊醒。守戒使了一个眼神,又指了指屋内,笑而不语的后退离开了。苟大官人神魂颠倒地挪动几步,再是探头望了望屋内,只见那绣床下的樱花木脚踏上搭着一双未穿鞋子精小嫩白的脚儿,朦胧的红纱帐遮住了那隐隐约约的万种风情。苟大官人猛吸一口气息,轻抬步子走入屋内再是轻轻扣上房门观望着四周的装饰。

“官人,您来了……”一阵酥骨肉麻的莺莺声传来:“贱女柳苑颦,恭迎大人!”

此时那个女子用白嫩酥手轻轻拨开红纱帐。苟大官人连忙转头看去那女子,悠悠断魂飞天颜,吹弹可破鹅蛋脸,细细蹙眉朦胧墨,绛唇玉齿叹香烟。漫漫松蓬发批肩,柔柔水蛇腰摄魂。她伸出手抚摸着苟大官人的脸颊,那一股抽脑夺魂般的花香直接把他迷的摔倒在地。苟大官人迷离着眼睛趴在地上就如同一只哈巴狗一样,一把摞过柳姑娘纤细的小腿,把脸死死的贴在上面,使劲地嗅着那香气,大口大口地吮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就如一个寻到支点的爬山虎,一点点的蔓延开来,真所谓是恶狗扑食,饿狼啃羊。

柳苑颦媚笑一下,一把将苟大官人按在身下。这苟大官人看着柳姑娘身上那件似有非有朦朦胧胧的细纱红衣,便就一把扯住想撕扯下来,想将美景尽收眼底。但却未动手柳姑娘缓缓起身。柳姑娘径直书走到书桌旁,抱起桌边架着的琵琶扶弦演唱起来。

俏冤家,人家说你无长爱,

容易浑,容易好,容易丢开,

你闪人,人闪你,好似六月债。

人闪你,恼不恼。

便知你闪人该不该。

识破你闪人的心肠也,

只怕睬也没人睬。

“这是什么曲,哪里的调?”苟大官人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柳姑娘的红纱衣,口漏涎液地问道。

“回禀大人,这是苏州小调也!”柳姑娘酥音一停过了片刻说道。

“可否再来一曲?”

琵琶声再次响起。

俏冤家,你好似黄梅天行径,

一霎时风,一霎时雨,一霎时又晴,

说来的十句话,倒有九句不应。

开口是瞒天谎,

行动是假温存。

识破你的行藏也,

不由人心不冷。

柳姑娘放下琵琶,停下口中的苏州方言,转换京城官话,含情脉脉的看着苟大官人抽泣着:“小女祖上是苏州吴县人,祖宗因做生意留在了边外,这些年廓尔喀战乱不断,家中老父兄弟都惨死在敌人刀剑之下,我为了逃命不得跟着一个小商队来到了大清……我家没了,什么都没了,到了大清也是无人正眼瞧我,把我当做异类,我的命好苦啊……为什么这些腌臜的事都落在了我的身上,这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苟大官人起身缓步走到柳姑娘身后,把手搭在她那削削柔肩上安慰到:“有我在你怕啥,在这京城除了和大人,何人敢跟我蹬鼻子上脸,你放心我明日就派人花钱将你赎了身子……”

柳姑娘泪眼婆娑地微微扭头,抬起酥手握住苟大官人的大手低眉喃喃道:“大人您就不要为我腌臜了银两,您若看得起我,时时来这与我畅谈一番,我也就无怨了……”

“无妨,我花了银两赎了你,就是到我府上做个通房丫鬟都比在这里卖清白来的好!”苟大官人说着就低下头尝了一口柳姑娘薄唇上的胭脂,笑了笑默不作声回到绣床上躺好。

说时迟那时快,第二日苟大官人府中一个小厮带来一大箱的金条,细细一数有个四五百两,其中还夹杂着一把把上乘的猫眼石、祖母绿、深海各色珊瑚。用这些东西把那柳姑娘给赎了身子。

苟大官人还给了那小厮一套崭新的衣物,让柳姑娘来衙门前换上。在柳姑娘来到兵部衙门后就做了衙门里的小管事,上上下下的俗事都归她管理。一日边军活捉了一个自称是廓尔喀外逃的士兵,为了问出对方的军事机密,就将他送到了兵部衙门的大牢里。没过几日大牢守卫就向苟大官人通报一件事。

“大人,咱们衙门里的小管事儿,时不时的去牢里跟那个廓尔喀的逃兵谈论着什么……”

苟大官人连忙来到后衙看着柳姑娘呼唤了一声,随着他去往了书房。

“那廓尔喀的逃兵你认识?他是你什么人?”苟大官人急切地问道。

柳姑娘站在那处,眼神躲闪,手指使劲地缴着衣角,垂下头支支吾吾,想说什么却又不知怎么说。

苟大官人怒面蹙眉道:“你说出来,我为你保密!”

柳姑娘微微抬头委屈巴巴地嘟着嘴支吾支吾地说起来:“那人……是我的姨表舅舅,廓尔喀把他一家给抓了过去充军,只留妇孺做威胁,若是不从官府就拿家人做开刀的祭祀品……我这几天去牢房就是安慰他老人家……”

“这件事你应该告诉与我,不应自作主张!”苟大官人起身走到柳姑娘面前,用手轻轻抹去她面颊上的泪水说。

“大人,我以后不敢了……”柳姑娘大声的抽泣起来再是紧紧抱住苟大官人嘶喊着:“我在世唯一的亲人也要离我而去了,姨表舅舅说他是受了他们长官的指示来大清窃取军事机密,若是机密弄不到手,家中老少具结斩首一个不留……”

苟大官人轻轻搂住柳姑娘说道:“你莫要慌张这件事我来处理!”

未过几天那廓尔喀的逃兵便就以清人假扮吓唬人之由给放出了衙门,在此之前苟大官人还给那人一篮子当地的瓜果蔬菜,和一沓子书籍。

“大人明察秋毫,乃大清人民之幸啊!”那人弯腰行礼道。

“以后若有困难,便就来府上找我……”

此后两个月只见得苟大官人来往于衙门,军机处和石景山脚下的一个茅庐。一日里苟大官人的妻子在打扫书房卫生时,瞧见地上躺着几份书信,她拿起一看,吓的是魂飞魄散,只看见信上写着大清边军的布防位置和精密的手绘地图。她急忙拿着几份书信跑去和大人府邸报告此事,没想到在来到护国寺前就一头撞上了满脸怒气的丈夫。这苟大官人瞅眼一看她手里的书信,便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将其刷倒在地,再是让手下人把她扛回家,锁入了后院的鸡舍里。她仍是不死心硬是从鸡舍的高墙里翻了出去跑去和府,可是因为三寸金莲的不便未跑出多久就又被苟大官人给拦住,拿出一颗两寸毛糙的汉白玉石球堵塞住她的嘴,再是把她往家里拖,一路挣扎引得夜巡的官兵注意,苟大官人为保自身清白,抡起铁棒把自己的妻子给活活地打死在街道上,随之快速逃离。官兵们急忙查看,只见一妇人紧紧的在胸前护着一沓子书信死在了那处。

至此朝廷才知为何几次对廓尔喀的进攻无效返被制裁,皇帝一怒之下,就将那苟大官人给当街凌迟处死,顺便也把他的几个属下给斩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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