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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钟情
作者:猃狁2012本章字数:4993更新时间:2024-12-17 16:34:20

大理大宝二年二月春分,大理城西北韩家大院。

韩家是大理城最大的几家商家之一。主要从事西北吐蕃地区和昆仑地区的贸易,旗下有好几支马队。韩家养了很多好马,也参加了去年洱海边的赛马会。但是由于御手表现不佳,最看好的‘飞黄’马,只拿到了第五名。去年的赛马会结束后,护国公派人到韩家,想出重金购买‘飞黄’,韩家没有同意。后来,韩家担心由此得罪护国公,还送给了护国公两匹好马。

这两天,韩家大掌柜感到非常沮丧。自己家最好的御手昨天在遛‘飞黄’时候摔下马,已经骨折。根据御手说法是自己不小心,但韩家大掌柜觉得应该是有人捣鬼。再过二十多天就是赛马会了,大理城内很多王公贵族开始赌马。被认为最有希望进入前三名的‘飞黄’自然很引人注意。‘飞黄’是两年前来自西域的骏马,性格很烈,很多驯马师都没有调顺它。去年赛马会就是因为御手没有很好调教好它,本来在决赛时一直领先的飞黄,在最后一圈差点把御手摔下马。现在的御手调教飞黄已经大半年,还是没有把握能完全控制它。韩家有很多御手,但都没有亲近过飞黄,现在马上找飞黄的御手似乎很难。眼见这匹最好的赛马因为没有御手就会放弃比赛,韩掌柜还是有些心不甘。

“韩掌柜,善巨李老板来了。”仆人来报。

“快请。”韩家的马队经常要经过善巨,前往西北。李老板是韩掌柜的老朋友,在善巨开货栈。

李老板带着一个仆人和一个黑衣少年、一个黄衫少年来到了韩家客堂。

“李老板,啥时到大理的?”韩掌柜热情招呼李老板坐下后问。

“韩掌柜,我从下关来,马上要赶回善巨。路过你这里,顺便来坐一下。”李老板说。

“下月赛马会,你不过来玩吗?这里会很热闹的。”韩掌柜说。

“也许会过来的。韩掌柜今年也有赛马参加吗?”李老板问。

“准备选了四匹马参加,但是昨天御飞黄的御手受伤了。现在不知道找谁能驾驭飞黄。”韩老板叹息说。

黑衣少年上前一步,说:“韩掌柜,也许我能帮你驾驭飞黄参赛。”

李老板忙介绍说:“这两位叫莫涛和莫虹,他们的师父是我拜把兄弟,他们都是很好的驯马师和御手。”

“飞黄脾气很暴躁,我怕你在短期之内很难调顺驾驭。”韩掌柜说。

“如果不试一下,你怎么知道?”莫涛笑道。

“自古英雄多少年。李老板的侄子自然都是才俊,但是烈马毕竟不是在很短时间就能驯服的。”韩掌柜笑道。

“飞黄不能算野马吧。既然它已经被御手调服,我相信我很快就能驾驭它。”黑衣少年肯定说。

“那我们去后院,你们可以先试试。我也非常想让飞黄能在下月参赛,就不知道你是否能驾驭它。”韩掌柜说着,他对黑衣少年能很快驾驭飞黄并没有太多信心。

韩掌柜和李老板、莫涛、莫虹来到后院。

韩掌柜让仆人牵来飞黄,李老板看见飞黄,赞叹不已。飞黄头显清秀,脖颈很长,长腿,筋腱明显,踢质坚硬。

莫涛从仆人手里接过飞黄的缰绳。

“莫贤侄,飞黄看起来很温顺,发起脾气可不得了!”韩掌柜提醒说。

莫涛起身跳上飞黄,驾驭着飞黄向后院门外跑去。飞黄小跑着,脚步很稳。可快到后院大门时候,猛地收起臀部,扬起后踢,把莫涛摔出马背。莫涛护头倒地,很快站了起来。

“莫贤侄,没有伤着吧?”李老板关切地问。

“没有事,它再给我开玩笑呢。”莫涛笑道。

“莫贤侄,不好意思。我说了,即使是好御手,也要和它亲近后才能驾驭它。”韩掌柜说。

莫涛说:“让我再试试。”他再次走到飞黄身边,抓住飞黄的辔头,侧身跳上了马背。这次他非常注意飞黄的慢走动作,慢慢驾驭着飞黄在院内小跑。这次,飞黄显得很温顺,后院慢跑一圈后,莫涛翻身下马。他对韩掌柜说:“看来我得熟悉两天,也许能驾驭它去比赛。”

韩掌柜想:飞黄不参加比赛真是可惜了,自己还真没有替补御手,让莫涛驾驭它去参赛应该是最理想的了。飞黄曾摔坏自己好几个的骑手,直到现在,自己家的有的骑手至今不愿意接近飞黄。

“莫贤侄能驾飞黄参赛,当然是最好的。但是飞黄跑起来可不像刚才那样温驯呀,我是担心你出意外,我没有办法对李老板交待。”韩掌柜望着李老板说。

“没有关系,驯马师一生的追求就是驯服好马。我对自己负责!”莫涛正说着,突然飞黄挣脱缰绳,扬起后踢,踢向莫涛的小腿。莫涛应声倒地,看样子,小腿伤得不清。

“莫贤侄,伤得怎样?”李老板关切地问。

莫涛仔细检验着小腿上的伤痕,叹息说:“好象骨折了,这匹马看来真不好驾驭!”

“我马上叫大夫。”韩掌柜着急地说。

“不用了!我自己去城北医馆吧。”莫涛说。

这时,黄衣少年上前牵过飞黄,飞身跳上马鞍,飞黄暴躁扬起了后踢,跳动起来。黄衣少年在飞黄背上任其跳动,双腿象粘牢在飞黄腹部,她双手轻拉着马缰,身躯随飞黄的跳动而摇摆。

莫涛在地上看着莫虹在飞黄上摆动的身影,有点着急了,大喊道:“莫虹,快下来,小心它后扬力很强!”

莫虹在马上嫣然一笑,她头上的头巾和簪子已被飞黄抖松动,她拉动缰绳,甩头驾驭飞黄向后院门外跑去。随着头巾和簪子的掉落,她一头青丝黑发飘逸起来。

“师妹小心!”莫涛脱口叫道。

韩掌柜看着莫虹驾驭着飞黄冲出门外的身影,也有些惊呆了。

“李老板,怎么办,要是摔坏这个如花似的姑娘我们该怎么办呀?”韩掌柜叹息道。

“莫贤侄,我叫你师妹别来掺和,她一定要来看飞黄。现在又骑着它跑出去了,摔坏了我可怎么向你们的师父交代呀!”李老板顿足说。

“我师妹太任性了,我们都拿她没有办法。”莫涛忍着小腿疼痛说。

“这位姑娘男装也很好看的,刚才见到她的时候,我还在想这位美少年难道也能御马?哪想到她居然是个姑娘,还能把飞黄骑出去!”韩老板感慨说。

“我们赶快出去找她吧!”李老板着急地说。

韩掌柜和李老板扶着莫涛来到后院门外,发现莫虹正远远地驾着飞黄疾驰回来。飞黄跑到后院门前,扬起了前蹄,紧急停下。

莫虹跳了下来,搂着飞黄的脖子,轻轻对它说:“我明天还要带你出去,你可要听话。”她转身对莫涛说:“师兄,看来必须我出马,代替你驾驭飞黄去参加赛马会了!”

韩掌柜望着眼前这位如花的姑娘,担心说:“姑娘,你能行吗?”

“韩掌柜,行还是不行,不试试谁知道呀?你帮我在你家院里准备一间房间吧,我明天搬到你家里来住。我要在赛马会以前,和飞黄建立默契。飞黄是匹好马,我带它去比赛,不会让你失望的。”莫虹重新盘起头发。

“师妹,别胡闹,哪里听说过有女御手驾马参赛的?”莫涛说。

“大理赛马会今年才是第二年,以前没有的,今年可以有吧?”莫虹笑道。

“赛马会确实也没有说不准女御手参赛,只是我担心姑娘你能行吗?”韩掌柜说。

“我穿男装比赛好了。韩掌柜,我已经说了,行不行要在赛马会结束后再下结论。”莫虹坚定地说。

“师妹,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带你一起来。”莫涛叹息道。

大理大宝二年三月初,大理城外。

这天下午,张皓月驾驭着天骄,来到了城北门外的赛马场。赛马场正在准备十天后的赛事,高寿贞掌管的城北卫军正开始在赛马场周边做临时搭建。护国公去年修建赛马场时候,顺便修葺了大理城北到喜睑的大路。由于这条大路和赛马场路况相近,很多赛马都在这条路上练习,准备迎接十天后的赛马会。

张皓月牵着天骄来到这条路上的时候,看见十多匹鞍鞯、辔头精美的赛马已经在这条路上来回疾驰。赛马会是护国公去年静心策划两年后开始举办的,王爷府、高家、还有大理最有名的商家、寺院、道观都有御手参加赛马会。所以,在这里练习的一些御手张皓月也认识。但张皓月很鄙视那些打扮得花花绿绿赛马和赛手。他心想,这又不是赛马选美,赛马超越所有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张皓月策马跑向喜睑,距离大理城越远,赛马手和赛马也就越少。快到圣元寺时候,大路上很少行人和马匹了。

张皓月驱马来到洱海边,他纵身下马,跏趺坐在海边的石头上,想起自己的心事。自从在崇圣寺看见白衣女孩并听到阿吒力长老的对话后,张皓月总是挂念着白衣女孩。他连续一周去崇圣寺寻找,可始终都不见女孩的踪迹。

南诏、大理文化传统是重弹唱、乐理。大理歌馆中流行北方传来的词,而大理人自己谱曲弹唱。张皓月想起以前在歌馆里听到的词:‘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现在是真正体会到了‘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时,大理方向跑来两匹快马。一名黄衣少年骑着黄色马在前,青衣少年骑着一匹黑马在后,两匹马来到张皓月打坐的路边。张皓月见包着头巾的黄衣少年对黑衣少年指着自己的这个方向低声说着什么,黑衣少年听完后,纵马向喜睑方向而去。

黄衣少年跳下马,柔声对马说:“黄黄,我们休息一下就回去,好吗?”

这时,张皓月认出这匹马是大理城北韩掌柜家的飞黄。去年虽然只是跑了第五,但是明显是御手太差。这马应该是被大家看好,今年在赛场上能跑出名次的好马。

这时,大理方向跑来三匹装饰华丽的赛马,张皓月认出为首的护国公家近臣高显禾和两个高家的赛马御手。高显禾带着两个御手在‘飞黄’和黄衣少年前停下。

“这不是城北韩掌柜家的飞黄吗?”高家御手说。

“好象是吧。听说飞黄的御手腿被打断了,韩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胆大的小屁孩说要驾驭飞黄参加赛马。”高显禾望着黄衣少年笑道。

“去年护国公想要飞黄,韩掌柜不识抬举呀!”高家御手说。

高显禾拿出哨棒扔在黄衣少年脚前,笑道:“小子,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你用哨棒打折飞黄的腿,要不就是我们用袖箭射穿你的腿。”

望着高显禾和两个御手举臂对着自己的袖箭,黄衣少年默默地捡起哨棒。张皓月实在忍不住了,这几天他在赛马场边就听说高家和王爷家的近臣为了争得赛马的名次,对各个参赛可能取得名次的赛马和赛马手都开始了明里和暗里的打压和伤害。张皓月之所以练习跑马都跑到喜睑,就是想远离他们的视野。避免他们找麻烦。去年就听说护国公看着城北韩家飞黄是好马,想强买,但韩家不肯。好在护国公大量,此事就过去了。但今年赛马大理城内赌马的贵族和豪族增加,大批王公贵族和大理国内、国外的富豪都参与赌马,他们大都把注押在了段家、高家的赛马上,自然就会有了这些丑事。

“护国公家的近臣可真有本事,赛马不行,就想依仗权势,伤害无辜吗?”

张皓月挺身说。

高显禾这时才注意到洱海边的张皓月,他看着这个年轻人,有些脸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哪里冒出你这根葱,只好跟着倒霉吧!”高家御手说着,扣动手臂上的袖箭,三只袖箭飞向张皓月的腿部。张皓月早有准备,他跃身而起,躲过了袖箭。

高显禾拔出佩刀,驱马向张皓月冲来。张皓月闪身躲过,顺势将高显禾拉下马来。

张皓月夺过高显禾的佩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护国公自办赛马会以来,讲究的是公平赛马。你们这样做,护国公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张皓月大声说。

“公子爷,我们错了!”高显禾说。

“叫你手下放下袖箭和配刀。”张皓月说。

望着脖子上的刀,高显禾忙让两个御手解下袖箭和佩刀,放在了张皓月的脚下。

“你们都脱掉衣裤!”张皓月说。

高显禾和御手无奈脱掉衣裤放在张皓月的面前

张皓月抱起他们的衣裤和袖箭、佩刀,转身扔进了洱海。他吹了一声口哨,在洱海边休息的天骄跑了出来。他跳上天骄,策马跑到黄衣少年身边,说:“兄弟,我们回大理城吧!”

黄衣少年头上因为包着黄色的头巾,张皓月只能看见他的眼睛,张皓月感觉到那清秀的大眼让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少年跃身跳上飞黄,两人驱马向大理城跑去。

“兄弟,你想在赛马会上夺头筹,首先就要跑赢我吧!”张皓月说着,轻轻拍了一下天骄的脖子,天骄奋力向前奔跑起来。

黄衣少年默默无声地跟在张皓月身后,飞黄也扬起了四蹄,紧随天骄奔驰在通往大理城的大道上。

当天骄和飞黄快跑到无为寺和大理城的分路口时候,这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分,晚霞照射在路口的一排苍松上,给树林抹上一片金色。张皓月吃惊的是飞黄居然没有被天骄拉下,一直紧跟在天骄后面。看来,以前护国公能看上飞黄,应该是很有眼力的。他放慢马速,转身对黄衣少年大声喊道:“飞黄很不错,你也是好御手!”

黄衣少年紧跟张皓月放慢马速,两匹马在无为寺路口停了下来。

“兄弟,我是无为寺宏广法师座下修行居士弟子,我叫张皓月,今天有缘相见,今后赛马场上见!”张皓月说。

黄衣少年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张皓月。张皓月被看得有点诧异,他笑道:“兄弟,你不取下头巾让我看看你的摸样吗?要不,今后街上见面我都认不出你的。”

少年缓缓地取下包脸的围巾,然后又取下头巾,一头的青丝披散在肩上。

“张公子,小女子莫虹感谢你的义举。我会记住你在洱海边挺身而出的样子的,我们后会有期!”莫虹说完,重新扎起头巾,戴上面巾,策马向大理城跑去。

张皓月惊异地望着莫虹远去的背影。他没有想到黄衣少年是个女子,还有是更没有想到她的举止和自己这几天自己日思梦想的白衣女孩有几分相似。他呆呆地望着莫虹远去的背影,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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