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具尸体是在城郊的垃圾处理厂被发现的。死者同样是一名年轻女性，被摆成弹钢琴的姿势，双手悬空，像是在演奏一首无声的乐章。

苏晚蹲下身检查尸体，发现死者的指甲缝里有黑色的粉末。她小心翼翼地取样，放进证物袋。

"和前一个死者一样，"她低声对陈默说，"死亡时间在昨晚，但尸体被冷藏过。凶手在和我们玩时间游戏。"

陈默皱眉："什么意思？"

"他在同时进行多起谋杀，"苏晚站起身，"这些尸体是他精心设计的乐谱上的音符，他在谱写一首死亡交响曲。"

就在这时，苏晚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是一个昏暗的房间，墙上挂满了照片。苏晚放大画面，呼吸突然停滞——那些都是她这些年的生活照，从大学到工作，甚至包括她独居的公寓。

视频最后定格在一张泛黄的照片上：六岁的小满坐在钢琴前，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

"还记得这首曲子吗？"视频里传来经过处理的声音，"《月光奏鸣曲》，你第一次演奏给我听的曲子。现在，是时候完成我们最后的乐章了。"

苏晚的手开始颤抖。她记得那个夜晚，记得月光透过地下室的铁窗洒在琴键上，记得身后那个人的呼吸声，记得他说："小满，你是最特别的。"

"苏法医？"陈默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你还好吗？"

苏晚深吸一口气："陈队，我需要回一趟孤儿院。"

"现在？太危险了！"

"那里有答案，"苏晚坚定地说，"二十年前的真相，凶手的身份，还有......"她顿了顿，"我到底是谁。"

陈默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苏晚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去往孤儿院的路上，苏晚的手机又收到一条信息："小满，你终于要回家了。记得带上你的'月光'。"

苏晚猛地踩下刹车。陈默差点撞到挡风玻璃："怎么了？"

"月光......"苏晚喃喃自语，突然想起什么，"调头！去市立音乐厅！"

"为什么？"

"今天是贝多芬诞辰纪念日，"苏晚的声音有些发抖，"音乐厅今晚要演奏《月光奏鸣曲》。凶手要在那里完成他的'乐章'。"

当他们赶到音乐厅时，演出已经开始。悠扬的钢琴声从大厅传来，苏晚却感觉浑身发冷。她记得这个演奏者的风格，记得每一个音符的力度，记得那种令人窒息的完美。

那是"老师"的演奏风格。

苏晚冲进后台，发现化妆间的门虚掩着。她推开门，看到化妆台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音乐盒，正在播放《月光奏鸣曲》。

音乐盒下面压着一张字条："小满，你来得太晚了。最后一个音符已经落下，但别担心，我们的乐章才刚刚开始。"

苏晚拿起音乐盒，发现底部刻着一行小字："致我最完美的作品——L。"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一条实时视频：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被绑在钢琴前，正是失踪了三天的第三名受害者。

视频里传来经过处理的声音："小满，这是你的终章。要么你来，要么她死。选择权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