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客房,姜砚半倚在床头,指尖轻抚过结痂的伤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苏家家主在侍从的簇拥下阔步而入,脸上带着少见的笑意。
“小友,今日我请你前来,是想商议一件大事。”苏家主抚着花白长须,目光灼灼,“你不顾性命救下瑶儿,这份义气与忠诚,让我甚是欣赏。我苏家向来恩怨分明,若你愿意,我想将瑶儿许配给你,从此你便是我苏家的女婿。”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一片寂静。姜砚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愕:“家主,此事万万不可!我不过一介流浪者,怎配得上苏姑娘。”他脑海中闪过父母惨死的画面,深知自己身负血海深仇,绝不能连累他人。
“父亲!”苏瑶恰好端着药碗进来,听到这话,双颊瞬间绯红,“您怎能如此仓促决定?”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疾风般掠入,来人剑眉星目,腰间佩剑寒光凛凛——正是苏瑶的兄长苏冽。他怒视着姜砚,周身气息暴涨:“父亲!此人来历不明,身份成谜,怎能将妹妹许配给他?万一他别有用心,是冲着我苏家的秘宝而来怎么办?”
“冽儿!不得无礼!”苏家主沉下脸,“姜小友的为人,我心中有数。”
“心中有数?”苏冽冷笑一声,“三日前城南黑市的异动,黑市商人离奇死亡,还有那些突然出现的神秘杀手,难道都与他无关?”他猛地抽出佩剑,剑尖直指姜砚,“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姜砚神色不变,缓缓起身。伤口的牵扯让他微微皱眉,却依然挺直脊背:“苏公子若想动手,在下奉陪。但我救苏姑娘,纯粹出于本心,绝无他意。”他深知,此刻绝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否则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还会牵连无辜。
苏瑶见状,急忙挡在姜砚身前:“哥!你太过分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妹妹!你太天真了!”苏冽怒喝道,“父亲,此事关系苏家声誉,还望您三思!”
苏家主眉头紧皱,看着对峙的两人,一时陷入两难。屋内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一场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剑拔弩张的气氛在屋内凝滞,姜砚望着苏冽泛着冷光的剑尖,心中暗叹。他深知,继续留在苏家只会让矛盾激化,也不利于自己暗中调查玄冰秘境的线索。“家主,婚约之事断不可行,我本就无意久留,今日便向您辞行。”他抱拳行礼,语气诚恳又坚决。
苏家家主抬手示意苏冽收剑,目光在姜砚身上逡巡片刻后,重重叹了口气:“小友,我知你重情重义,不愿因婚约连累苏家。但冽儿生性多疑,他既已对你起了戒心,此刻放你离开,难保不会暗中派人盯着你。倒不如暂且留在苏家,也好让我安抚冽儿,婚约之事,就先搁置不提。”
苏瑶也急忙附和:“是啊!你伤还没好全,外面又不安全,等伤彻底好了再走也不迟!”她眼中满是担忧,让姜砚到嘴边的拒绝又咽了回去。
姜砚权衡再三,最终点头应允。他明白,苏家主的话不无道理,而且留在苏家或许还能找到更多关于玄冰秘境的线索。
此后的日子里,姜砚便暂居苏家。清晨,他会与苏瑶在苏家练武场练剑。苏瑶虽身为女子,剑法却灵动飘逸,姜砚则将这些年流浪中磨练出的实战经验倾囊相授,两人的剑招在你来我往间逐渐默契。“看好了,当对手攻击下路时,可借势......”姜砚一边演示,一边讲解,苏瑶则认真聆听,眼神里满是钦佩。
练完剑后,姜砚多半时间会帮苏家做些杂活。他力气大又肯吃苦,搬货物、修篱笆、喂马匹,样样都做得利落。苏家下人们起初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外人还有些防备,渐渐也被他的勤劳和谦逊打动。
可姜砚并未忘记自己的目的。每当夜深人静,他便会悄悄翻找苏家藏书阁,试图从古籍中寻得玄冰秘境的蛛丝马迹。然而,苏家藏书虽多,关于玄冰秘境的记载却寥寥无几,这让他心中愈发焦急。但表面上,他依旧维持着沉稳淡然的模样,继续在苏家的日常生活中寻找机会。
一日,姜砚在帮苏家搬运货物时,无意间听到几个护院的闲聊。“听说家主最近在筹备去苍岩山的事......”“嘘!这事可别乱说,苍岩山那地方......”话未说完,他们便警惕地看了姜砚一眼,匆匆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