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慢慢走着，安柳桐开始受命为文艺汇演做准备，尽管江沐抗议说现在才五月初你需要一个月吗，还是每天被占用一节自习课排练。

他们几个从全年级挑选出的学过舞蹈还比较好的同学会在文艺汇演高潮献舞，文化交融体现得淋漓尽致，汉服、lo裙、水手服、荷叶边衬衫和卫衣。

舞蹈动作密集且力度要求高，走位复杂且速度快，lo裙姑娘当时就抱怨说这走位全靠飞。

“太……快了……”她叉着腰喘气。

江沐在一旁灌糖可乐，秦子兴盯着视频研究着：“：这个动作也太大了吧，啊？还有这个默契度……”

“我会改的啊。”安柳桐过来和他一起看视频，“默契的话，你还不相信我们吗？”她笑了，忽然想起什么又别过脸去，笑容消失了。

负责穿水手服的那个姑娘喝完了保温杯里的水就又戴上了口罩，江沐突然想起她是物理竞赛中那个坐在他旁边的。

“嗨。”见她看着他，江沐打了个招呼。

她似乎有点吃惊，笑了一下别开了目光。

晚上放学时黄艺如过来接他，抱怨公司太忙，又说那个视频号又发了江沐跳舞的视频，下面一堆人言简意赅地“初见，结婚”虽然很可爱但给他醋得不行。

江沐翻开手机看了一眼那个视频，拍摄角度果然不是vlog担当，而他跳舞的时候只有那一个姑娘在拍摄。

细想真是令人作呕啊……这个角度是谁呢？

“我好像知道是谁了……”江沐喃喃了一句。

黄艺如“嗯？”了一声。

“没事。”江沐戴上了耳机。

到家时银斑一头把江沐撞倒在沙发上，精力旺盛用口鼻往他身上拱，热情程度堪比金毛。

“你怎么……狗里狗气的——哎，别别别，很痒啊……”江沐半推半就地让它玩，同时躲着不让银斑碰他的耳朵。

“你是行走的猫薄荷吧，”黄艺如打了个哈欠调侃，“就知道你喜欢猫。”

“嗯。”江沐不知怎么回答，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亮了。

一串熟悉又陌生的号码，座机。

那是……

江沐当时脸色一白，大猫在他旁边沙发上蹲坐下来，咕咕噜噜地要摸摸。

“你怎么了？”黄艺如走到他身边，“谁啊，不想接就不接。”

“没事。”江沐喃喃，伸手抓过了手机，接通了电话。

“放学了？”苍老冷漠的声音问道。

“是。”江沐吸了口气。

电话那边传来几声狗叫，他的手指捏紧了手机，关节泛白。

“我听说你在和男人交往，我不听解释，回答是或不是。”

屋子里很静，两个人都能听清楚对面在说什么。

沉默。

“……是。”江沐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一旁黄艺如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我也没指望你更有什么出息，”老人冷笑一声，“这也是件好事，至少不用我们给你个地方住。”

狗叫声更响了，银斑“喵”地嘶叫一声，拱起了脊背。

“你养猫了，我讨厌那东西。”那边响起拐杖重重敲击地板的声音，江沐的右手条件反射地猛一抓左臂，连肩膀都绷紧了。

“告诉你母亲，我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不会再给她任何帮助，你的外祖母也不会，”老人冷冷地说，“让她不要再来烦我。”

咔，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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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留言：身体不太好上周没有更新，这次双更呀，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