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柴皇城一直生活在皇族后裔的美梦中,觉得有那块儿铁券丹书在,就没人敢对他怎么样。
身上的偶像包袱太重,也难怪在原著中会被气死。
柴进急忙又劝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呀,何必跟他们这等小人呕气!”
为了稳住殷天锡,武柏只好道:“殷大官人不认得我也正常,就是不知高衙内,殷大官人可认得?”
殷天锡微愣:“咋个,你跟高衙内相熟?”
武柏道:“那是自然。
高衙内可是在我耳边提起过殷大官人呢。
只可惜你来到了这高唐州。”
殷天锡就这么毫无道理的信了武柏,问道:“既然是高衙内的朋友,你怎会在这里?”
武柏道:“沧州小旋风柴进,不知殷大官人有没有听说过?”
殷天锡不耐道:“什么小旋风大旋风的,老子不知道,我在问你为何会在这里,别跟老子东扯西扯的!”
这他喵的,简直找死!
武柏急忙劝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压住心中怒火,说道:“我随义兄来此探亲,不巧就遇上了殷大官人,不如今天我做东,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殷天锡并不买账:“等老子忙完正事再说!”
武柏道:“殷大官人,这么大个庄子,你总得让人家收拾收拾嘛,也不差这一天,何必伤了和气呢。
气大多伤身呀。
尤其容易让男人不举呀。”
仿佛被人戳了痛处,殷天锡瞪眼道:“你说谁不举呢!”
武柏道:“你看看,又生气了不是。
殷大官人这点可要跟高衙内好好学学才是。
走走走,喝酒去,容我跟你慢慢讲。”
殷天锡眼珠子转了转:“啥意思,你有良方不成?”
武柏道:“良方我自然有,不过三个字而已。”
殷天锡惊问:“哪三个字?”
武柏一本正经道:“莫生气。”
殷天锡懵了:“莫生气?”
武柏道:“就是要时刻保持好心情。
殷大官人若是不信,可以先试一个月。”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话题竟已跑偏。
搞得旁观的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殷天锡道:“要是不管事呢?”
武柏道:“我和高衙内都试过了,确实管用。
另外还要少喝酒,少熬夜,少寻滋闹事。”
殷天锡道:“不做这些我怎么快乐!”
武柏道:“游个山玩个水呀,逛逛街,串串庙会,召集一帮文人雅士吟诗作对呀。
附庸高雅,岂不乐哉。”
殷天锡呲牙道:“我靠,游山玩水,串街逛庙会可以有。
吟诗作对嘛,老子一听那些就犯困。”
武柏道:“犯困就对了,要的就是这感觉。”
见殷天锡上了套,武柏又急忙要求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边喝边聊。”
殷天锡忽然质疑道:“你刚才不是说要少喝酒吗!”
武柏道:“也不差这一顿。”
殷天锡还是不买账:“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武柏无语了,这是有多大的执念呀!
他只好打包票道:“这事儿回头交给我,保证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硬来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容易伤肝。
这肝要是不好了,影响肾动力。
你知道肾主管体内的什么功能吗?”
殷天锡摇了摇头。
武柏趁机道:“走吧,我给殷大官人好好讲讲。”
殷天锡问道:“你真能保证把这庄子的事情给我解决了吗?”
武柏道:“我这人从不说虚话,高衙内可以做证。”
反正高衙内远在东京汴梁城,我还就不信了,你会专门找他求证去。
殷天锡看了一眼铁青着脸的柴皇城,威胁道:“老子现在有事处理,识相的就赶紧卷铺盖滚蛋,别逼我动粗!”
“你……!”要不是柴进暗暗拉着柴皇城,他非扑上去和殷天锡这小王八蛋拼命不可。
武柏道:“殷大官人,留点口德吧,伤阳气。”
殷天锡质疑道:“这他嘛的也伤阳气?!”
武柏道:“你看,又爆粗口了不是。
须知天道喜和,世间万物保持祥和的姿态,人间才会正气充盈。
这正气一充盈,阳气就盛,男人嘛自然就得到了天道的滋养。
殷大官人可知,为何修行中人都修正气?
当然他们修正气可不是为了男人那点事儿。”
殷天锡惊讶道:“真有这么神奇?”
武柏道:“你仔细体会一下,每次爆完粗口后,是不是身体发虚?”
殷天锡以前可没这个感觉,现在经过武柏这么一提醒,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我靠,你说的真他嘛的有点道理!”
这就是心理暗示。
“你看,怎么就屡教不改呢。
这样吧,你派个人监督你,每次爆句粗口,就让那人打你一耳光,怎么样?”
殷天锡瞪着眼睛道:“这你嘛的怎么行!”
啪的一声,武柏直接一巴掌就扇到了殷天锡的脸上。
直把周围的人看傻了眼。
这一巴掌把殷天锡直接扇懵了圈,等他回过味来,勃然大怒道:“你他嘛的……”
啪……
又是一耳光!
不等殷天锡有反应,武柏就问道:“怎么样,下面是不是热乎乎的?”
殷天锡一愣,细细一品:“我艹……”
啪……
“别打了,别打了,真他嘛的神了……”
啪……
武柏扇了殷天锡四巴掌,把他的嘴角都扇出了血,可殷天锡非但不生气,反而露出惊喜神色。
不过脸上是真他嘛的疼。
他刚要脱口骂几句痛快的话,脸上的疼痛却及时提醒了他。
殷天锡赶紧用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管用,真管用,我信了……”他含糊不清的说道。
柴皇城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有点匪夷所思。
就连柴进都有点懵逼,不知道武柏使得什么手段?
一度怀疑这些奇怪的知识,是不是真的。
武柏问殷天锡:“殷大官人,现在可以走了吗?”
殷天锡捂着嘴点了点头:“走,去城里最好的酒楼,我要和……
兄弟,你叫什么来着?”
“武柏。”
“我要和武柏兄弟,痛饮一回!”
武柏给柴进使了个眼色后,跟着殷天锡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柴皇城问柴进:“你这位义弟是何处高人?”
柴进道:“他是清河县人氏,于梦中得到一位道人传授了些天衍术,能知晓未来之事。
叔父与殷天锡这一劫就是他推衍出来的。
我们这次来探望叔叔,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可巧来的及时,不然叔父把侄儿的叮嘱抛到了脑后,非得惹下一场祸端来。”
柴皇城气愤道:“这小子忒欺人太甚!”
见柴皇城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柴进苦口婆心道:“叔父何必计较这一时得失呢,暂且让与他就是了。”
柴皇城道:“让给他,咱们柴皇后裔的脸面何在!”
柴进不好硬劝,只好道:“等武柏回来后,再做计较如何?”
柴皇城重重吐了口气出来,转身走进庄中。
武柏跟着殷天锡一行来到高唐州最好的酒楼,望月楼。
这酒楼有六层高,吸引过不少文人雅士登楼望月,所以才有了这名称。
殷天锡没有让手下一帮小弟兄跟着,独自带着武柏来到三楼雅间,点了一桌酒菜。
席间,武柏又随便胡诌了几句,蒙骗殷天锡。
那殷天锡信以为真,已把武柏当成了方外高人。
眼见的殷天锡有了几分醉意,武柏突然问道:“我听闻殷大官人的姐夫,高知府也是修行中人。
还已经修炼的能够呼风唤雨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殷天锡道:“那当然是真的了,不过我只见他施展过一次。
把我都惊呆傻了,那场风刮的呀真他酿的大!”
啪……
武柏毫不留情的就给了殷天锡一巴掌。
“我草……”
啪……
“兄弟高台贵手,高台贵手呀,下次能不能打轻点?”殷天锡求饶道。
武柏无情道:“这你还不长记性呢,打的轻了能有什么效果。”
殷天锡直接无语了。
武柏接着问:“高知府为何只施展过一次?”
殷天锡道:“我也不知道呀。
我让他教我,他也不肯,让我姐姐去求都不行。
他说我没有仙缘,学不来。”
武柏毫不留情的奚落道:“该,让你平时嚣张跋扈,你这样的有仙缘才怪了呢!”
殷天锡不服气道:“你以为我那姐夫是什么好人!
他做的恶事可比我多,我跟他一比那就是个屁!
呃~不是屁……这个屁算不算粗口呀!”
武柏扬起巴掌就扇了过去:“算。”
他现在是逮着机会就扇殷天锡的耳光,扇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高知府都做过什么恶事?”
“搜刮民脂民膏算不算,衙门口只为有钱人做主算不算……”
武柏点头道:“这还真算,看来你姐夫炼的是邪派功夫。
也不知道是何人传授给的他。”
殷天锡道:“你不提这事儿则罢,你一提我就来气。
就这事儿吧,搞得神神秘秘的,谁都防着,很怕别人偷学了去。”
武柏问道:“他是不是突然学会的,以前没炼过吧?”
殷天锡道:“好像是这么回事,总之以前没见他显摆过。”
武柏道:“这就对了,我劝你也别来气,你姐夫的功夫学不学的吧。”
殷天锡疑惑道:“这又是为什么?”
武柏道:“只有邪派功夫才是速成的,正派功夫需要勤学苦练稳扎稳打,才能有所收获。
你别看高知府,现在威风,早晚有一天会遭到反噬。
这话你也别跟他讲,免得让他认为你是在诅咒他,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殷天锡两眼闪了闪,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行,听你的。”
武柏又道:“柴家那处庄园,殷大官人能不能送我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