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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章:谁干的?
作者:无名指的束缚本章字数:4019更新时间:2024-04-14 00:06:50

晏初岁和谢婧彤都是第一次坐船去天津卫,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这次出行都是谢靖川安排好的,她们两个只需要跟着便是。

跟平时载客的船相比,他们乘坐的这艘船可以说是十分精致华丽了。

这艘船上面一共有两层,一层都是单独的房间,供客人们乘坐和休息。

二层则是一个宽敞的平台,摆着许多桌椅,供客人们赏景品茶。

刚一开船,就已经有不少人待在上面。

他们或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品茶论诗。

或是独自凭栏,欣赏沿途的风景。

船尾的栏杆旁边还有七八位文人正在挥毫泼墨,吟诗作画,好不惬意。

随着船缓缓启动,船头响起了琵琶声,一口吴侬软语的小娘子,咿咿呀呀地唱起江南小曲儿。

晏初岁坐在窗边,看着运河两岸的景色不断后退。

田野上的麦浪随风起伏,远处的村庄炊烟袅袅,一切都是那么温馨,看得人心都跟着沉静下来。

就在晏初岁刚刚沉醉于这一切的时候,船不知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竟然调头往回走。

这使得船上许多人都开始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谢婧彤透过窗户朝外面张望。

“你坐好了,小心掉出去。”谢靖川一边叮嘱妹妹,一边起身道,“你们在屋里不要乱走,我出去问问。”

谢婧彤却根本安分不下来,将房门打开一条缝隙,想听听外面大家都在议论什么。

她一边听,还一边扭头告诉晏初岁。

“好像是京中发生了什么案子,怕有人坐船潜逃,所以有人要上来检查船舱,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婧彤,你……”

晏初岁刚想叫她回来坐好,舱门就突然被人一把拉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冲了进来。

“啊——”谢婧彤被吓得惊声尖叫。

晏初岁猛地站起身,右手臂悄悄一晃,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就落入手中。

只是她在前世夺嫡之争最激烈的时候养成的习惯。

本意自然是为了自保,但如果情况危机,已经无法自保,那这把匕首也可以让她自己死个痛快,免遭羞辱和折磨。

她其实没想到这次旅途会发生什么意外,带着匕首也不过是习惯使然。

谁成想说不定还真能派上用场了。

络腮胡眼神慌乱,衣衫褴褛,然是经过了一番艰苦的逃跑之路,估计是偷着躲到船上来的。

晏初岁将右手背在身后,尽量柔声细语地问:“不知这位壮士如何称呼?”

“关、关你什么事……”络腮胡明显没想到晏初岁会跟自己搭话,他有些磕巴地说,“你们都、都给我老实点儿,不,不然我可对你们不客气!”

晏初岁看向被他挟持的谢婧彤。

谢婧彤毕竟才只有时候十四岁,跟晏初岁不同,是个如假包换的小姑娘。

她哪里经过这种事情,整个人吓得脸色苍白,看向晏初岁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晏初岁只能努力用眼神安抚她,示意她先稳住情绪。

此时出去询问情况的谢靖川回来,一推门看到屋里的情况立刻愣住了。

络腮胡突然看到有男人进来,瞬间紧张起来,抓着谢婧彤的手都紧了几分,拖着她走到了房间的最深处。

行动间,匕首不小心划伤了谢婧彤的颈侧。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但谢婧彤此时已如惊弓之鸟,尖叫个不停,身体也瞬间没了力气,一个劲儿地往下滑,拎都拎不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晏初岁瞬间有了决断。

她突然起身,冲上前一把将谢靖川推出去,猛地关上房门。

这一举动实在太出人意料,别说是络腮胡了,就连谢靖川都被惊呆了。

被晏初岁推出去之后,他整个人都混乱了,但是也不敢再去开门。

他赶紧跑上甲板去叫人帮忙。

此时房间内又只剩下晏初岁,络腮胡和谢婧彤了。

络腮胡也对晏初岁的举动十分不解。

刚才她分明有机会逃出去,可她非但没有,居然还留了下来。

“虽然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但是这位壮士,希望你小心一点,不要再伤到我妹妹了。

“她胆子小,身体也不好,十分容易受到惊吓。

“你如果非要挟持一个人质来确保自己的安全。

“不如由我过去,把我妹妹换下来可以么?”

谢婧彤一听这话,眼泪哗地就落下来了。

她自己都已经快要怕死了,却还是拼命摇头道:“你别过来,你快走!”

络腮胡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晏初岁看到了他眼里的动摇和挣扎。

虽说都是人质。

但是跟随时随地会在耳边尖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下晕过去的谢婧彤相比。

情绪一直十分稳定,对自己的态度还很不错的晏初岁显然是个更好的选择。

晏初岁继续道:“刚才进来的人,就是她的哥哥。

“你挟持了他的妹妹,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但我是孤身一人上船的,即便你挟持了我,也不会有人为我拼命,所以你也会更安全一些的。”

络腮胡眼中的神色变了又变,最后竟真的同意了这个决定。

他朝晏初岁招手道:“那好,你过来换她。”

此时就站在舱门外的殷霄年听到这话,握着剑柄的手顿时一紧。

谢靖川眼下的心情更是复杂。

他去找人求救的时候,正撞见殷霄年带着人朝船舱这边走过来。

虽然明知道晏初岁已经悔婚。

但是突然见到殷霄年这一刻,谢靖川心里还是不受控制地升起一个念头。

晏初岁连殷霄年这样的人都看不上,自己真的可能有抱得美人归的一天么?

发现自己的这个念头之后,谢靖川恨不得扇自己两记耳光。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谢靖川立刻迎上前去,拱手道:“微臣见过六殿下。

“微臣的妹妹和晏家大姑娘此时被歹人挟持,正在前方的船舱内,还望六殿下能施以援手,帮忙救人。”

所以殷霄年此时才站在了船舱门外。

若非怕伤到晏初岁,殷霄年恨不得立刻踹门进去。

眼下他却只能一边按捺着自己焦急的心情,一边用眼神示意手下想法子从窗户观察一下里面的情况。

此时船舱内,谢婧彤已经哭成了泪人。

“初岁,你别过来,你快跑!”

如此一来,络腮胡眼中的嫌弃之色更加明显。

在看到晏初岁朝自己走过来之后,络腮胡率先挪开了抵在谢婧彤颈间的匕首。

晏初岁又向前走了两步,语气十分平稳地说:“我过来换她,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放开她了。”

不知是不是受到晏初岁情绪的影响,络腮胡也不像刚进来时候那么焦躁了。

他迟疑片刻,终于选择松开了一直死死钳制着谢婧彤的手。

还不等谢婧彤反应过来,晏初岁便大喝一声:“跑!快跑!”

谢婧彤下意思地伸手拉开舱门,拔脚就跑了出去。

门外的殷霄年则一下子看到,晏初岁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正奋力刺向络腮胡。

但是络腮胡的动作明显更快。

殷霄年顾不得多想,一个箭步冲进船舱,伸手拉晏初岁入怀。

但他右肩昨晚累得使不上力,只得一个转身,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络腮胡刺向晏初岁的刀。

与此同时,晏初岁手中的匕首,也结结实实地扎进了络腮胡的胸口。

络腮胡闷哼一声,嘴里不断喷出血水来。

殷霄年一脚踹过去。

身形像个大熊一样的络腮胡被踹飞出去,跌在船舱一角,脑袋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晏初岁被殷霄年护在怀里,非但没有受伤,甚至连半点儿血都没有沾到。

但是她被殷霄年护在怀里的那一瞬间,感受到了他身体不自然的僵硬。

晏初岁立刻伸手去摸他的后背。

这下子殷霄年身体更加僵硬了,动都不会动了。

晏初岁摸到了一手温热的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受伤了!”

谢婧彤哭着从门外跑进来,拉着晏初岁左看右看。

晏初岁一把推开了殷霄年,伸手接住了朝自己跑过来的谢婧彤。

“初岁,你没事吧?

“刚才可吓死我了,你说你怎么那么傻,还要过来换我。

“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办啊!”

殷霄年面色不虞地盯着谢婧彤,可惜对方哭得稀里哗啦,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

谢靖川站在船舱门口,看着周身不断散发着寒意的殷霄年,根本不敢踏进船舱半步。

“婧彤,你脖子上有伤,要不你先出来,我给你上点药。”

谢靖川非但自己没敢进屋,反倒还把此时正在屋里的谢婧彤给叫了出来。

殷霄年见状嗤笑一声,低头问晏初岁。

“不肯嫁给我,就看上这么一个软蛋?”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晏初岁一脸莫名,“还不赶紧叫竹庆进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刚刚经历过生死危机,晏初岁此时说话,没顾得上做什么伪装,不自觉就带出了前世跟殷霄年说话的那种熟稔的态度。

殷霄年心里的小火苗顿时像是见了风,呼啦啦窜得老高。

“这次来得急,没带竹庆。”

刚从上层甲板下来,正准备向殷霄年回禀的竹庆听到这话,脚步猛地一顿。

没带我?

那我是谁?我在哪儿?

“要不你帮我看一下伤口,若是不深就不用理会了。”

听了这话,竹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得,自己先找个角落藏着去吧。

万一被晏大姑娘看见,拆穿了自家爷的瞎话,到时候可就尴尬了。

此时船上其他人发现危险已经过去,都跃跃欲试地想要围过来看热闹。

谢靖川担心谢婧彤被人劫持的消息泄露出去,万一坏了妹妹的名声事情可就大了。

晏初岁除了担心谢婧彤的名声,也担心自己。

她自然也不希望这件事传回到家人的耳朵里。

为了这次出门,她可是跟俞氏说尽了好话,做了许多保证的。

如果刚出发就出事的话,她以后再想出门可就难上加难了。

殷霄年似乎看穿了晏初岁的心思,道:“这一层的人早都被清出去了,我的人在两端把守,不会有人知道你们身份的。”

见他安排得这样妥当,这次也多亏他出手相助,晏初岁便道:“你过来坐下,我看看你后背的伤。”

“好!”

殷霄年听了这话,立刻袍袖一卷,直接带上了房门。

晏初岁一回头的工夫,就发现他已经动作迅速地把上衣都脱光了。

“你脱这么干净干嘛……”晏初岁脸上不由得一红。

虽说前世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但她也没见过殷霄年这个年纪时候的身体。

因为之前那么多年一直在市井中摸爬滚打,所以他此时的皮肤还是浅浅的小麦色,还没养到后来那般白皙……

晏初岁晃晃脑袋,赶紧收回自己已经发散得没边儿了的思绪,上前查看殷霄年的伤口。

络腮胡那一下扎在殷霄年右侧肩胛的位置,可能因为有被骨头挡了一下,所以并没有扎得太深,但是血还是流了不少。

“船上应该备有伤药吧?”晏初岁说着想出去叫人送过来。

殷霄年却一把拦住她道:“你别露面,我叫人去准备就是。”

不多时,就有人送了温度刚好的水和一个小药箱过来。

晏初岁熟练地给殷霄年清理伤口,上药,最后缠上干净的布条。

“你处理伤口的手法还挺娴熟。”

殷霄年越发觉得,晏初岁简直就是一个谜。

每当他觉得自己多了解了她一点的时候,她就会在不经意间展露出自己更多的优点。

“你还会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

殷霄年说着突然伸出手,大拇指在晏初岁脸颊轻蹭了两下。

“这里溅上血……”殷霄年擦拭的手指一顿,此时二人离近了他才突然看见,晏初岁脸颊上竟然有淡淡的指痕。

殷霄年的手指抚上脸颊的时候,晏初岁浑身就是一颤,赶紧想要拉开跟他之间的距离。

“没事,我自己能擦。”

殷霄年却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把人猛地拉到自己面前问:“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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