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件水洗牛仔短裤，细长的腿上是浅黑色的半筒黑色丝袜，上身是一件粉红色印有Hello kitty图案的短袖t恤，乌黑的长发梳起一个马尾，头上的发丝上还夹着一个粉红色的布饰蝴蝶结。

我看着现在她，这比我第一次看到的她要好看漂亮的多，我吃惊地看着她说：“小枝……你怎么了来了？”

她——是小枝，小枝竟然来上海了！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

小枝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我了，把我忘了呢。”说着她又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朋友圈的界面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这才想起我之前加过小枝的微信，只是我和她并没有聊过天，所以我就把我有小枝微信的这件事情给忘了，而我之前咖啡店开业的时候，我在微信朋友圈发过一条广告，并留下了我的咖啡店地址，我想小枝是通过这条朋友群信息找到这里的。

但我还是很好奇她为什么忽然来上海了，并还来我店里看我，如果非说我跟她有什么关系，那也仅仅是那晚而已，于是我问小枝：“你怎么来上海了？来这里做什么？你不在南通……”话说到我暗骂自己一句该死，怎么又这样口无遮拦，于是不好意思的看着小枝。

小枝显然并不在乎，轻笑一声说：“我把那份工作给辞掉了。”

然后她看着我俏皮一笑，又说：“怎么，不欢迎我进去吗？是怕我喝东西不付钱吗？”

“不不……”我这才想起小枝还在门外站着，我连忙把她请进店内，并给她做了一杯我最拿手的卡布奇诺咖啡。

小枝饶有兴趣地在店里四周看了看，然后端起我为她做的那杯卡布奇诺轻抿了一口，露出一个很满意的表情，说：“嗯，是比我买的那些速溶咖啡好喝多了，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你设计的吗？”小枝指着店里的一些装饰看着我问。

“嗯。”我点了一下头，并有点自得地说：“这些是我先请设计公司设计的图样，我看完以后把他们设计的图样记在了脑中，然后请装修队指导他们怎么装修，没有用设计公司的设计图纸。”

“这样可以省下一笔设计费。”我看着小枝微笑地补充道。

小枝轻笑一声，“你倒是很聪明嘛。”

我狡黠地笑笑不说话，然后忽然想起的说：“对了，你这次来上海做什么的？是来玩还是还来工作的？”

“嗯。”小枝从包里拿出一张通知书，看着我说：“是这样的，虽然之前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去上大学，我觉得我对大学的知识还是很向往，所以我报了上海的一家补习班，我想参加明年的成人高考。”

“报名后没什么事情做，我想我在上海没有什么朋友，认识的人在上海的只有你一个，所以……就来找你了。”小枝说到最后话语声变得有点轻，显然她是觉得这样突然来拜访我这个在她之前工作时候仅仅一面之缘的人有点不好意思。

我微微一笑，心里却很高兴，她能来找我说明在她心里把我当成了她在上海唯一可靠的朋友，和那些她之前在那个地方遇到的那些只图酒色的人不同，这让我觉得我在小枝心里本质上还是一个好人，一个可以相信的好人，不然她也不会来看我。

我的目光在小枝身上重新上下打量了一遍，看的小枝有点不好意思。忽然我觉得小枝现在的这身装扮，比她之前在那个地方穿得露背性感旗袍要好看的多。我觉得小枝这样的女孩，就应该穿着这样的衣服在阳光下微笑，而不是穿着那样性感的旗袍在昏暗充满烟酒气息的房间哭泣。

我拿过小枝的通知书看了一眼，这家补习班我知道，在上海也算是比较正规有名的补习班，同时我也知道了小枝的真正名字，原来她真的叫小枝，全名是——“端木小枝”；我看着通知书上“端木小枝”姓名后面年龄框上填写的年龄，才发现原来小枝比我还要小三岁。

“这家补习班我知道，还算不错。希望你明年参加高考能顺利成功通过。”我看着小枝衷心祝福说，然而又忽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便问她：“对了，这样你是不是就要经常在上海上课，你在上海有住的地方和工作吗？”毕竟在上海这两样东西太重要了，如果没有这两样东西很难在这座城市生存，何况小枝还要经常去上课。

小枝听了我的话面露难色的说：“这个我也考虑过了，还好这家补习班可以每天晚上去上课，我想先找一个靠近补习班近的房子租下，然后再找一个白天上班的工作。”

“那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吗？”我问小枝。

“没有。”小枝摇摇头，“只能先住在宾馆里，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便宜的房子。”

我听了眉头一皱，这怎么能行呢，在上海的市区即使最便宜的宾馆一晚上也要不少钱，至于那个补习班附近的房子，很难租到便宜的房子，除非和别人合租，可是我又怎么放心让小枝一个人去和不认识的陌生人合租。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并心中忐忑地说：“是这样的……我店里刚好正需要一个服务员，你……你愿不愿意来做？而我租住的地方离那个补习班也不是太远，我……我旁边的房间……正好……正好空着，你也……你也可以过来一起住。”说完我觉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样让一个漂亮的女孩在自己店里上班到没有什么，可是让人家还和自己一起住，是不是就有点别有用心了，可我是真的想帮助小枝啊。

“这……真的吗？”小枝惊喜的看着我问。

我尴尬地笑笑，说：“是……是真的。”

小枝很痛快地答应了，显然她忘记了她是要和一个正常的男人住在一起的这件事情，虽然并不是住在同一间房间，可我如果真想做点什么，那道门又怎么能拦得住的呢……

反正早就准备今天早点关门，于是我和小枝把店里整理打扫了一下，然后我请她去吃我作为老板为员工接风的饭。

我得知小枝喜欢吃辣，我带她去了一家上海比较有名的川菜连锁菜馆——“辛香汇”。辛香汇因为价格实惠口味又好，他们在上海的每一家连锁店生意都特别好，中午和晚上过去用餐，去晚了基本都要排很长的队，我和小枝去得比较早，所以排了不到两桌就轮到我们了。

我点了几样我自己喜欢吃的菜和几样小枝喜欢吃的菜，小枝就不再让我继续点菜了，说我们吃不下那么多，我则笑着说没关系可以打包的。

点好菜我看着小枝试探着问：“对了，我们要不要喝一杯？庆祝你有了人生新的方向和一个新的开始。”

小枝想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了。于是我又点了一瓶红酒，因为我最近有点胖又在跑步减肥，喝啤酒会影响我减肥，而白酒和黄酒显然又不适合我们俩，虽然红酒最适合的菜肴并不是川菜，但我想我们也有没有那么高的品味和要求。

菜很快就上齐了，我给小枝面前的酒杯倒了半杯红酒又给自己倒了半杯，与她碰杯后我先轻抿了一口，示意她不用像以前那样一口气全部喝完。

小枝虽然不会喝酒，此刻我们坐在位置比较偏暗的地方，借着有点幽暗的灯光，她拿起红酒杯轻抿一口的样子还是十分优雅，这让我看的十分着迷。

整个晚饭过程中我们吃得很愉快，彼此有说不完的话，不像上次在那种地方有的只是尴尬，也许是因为地方不同，或者和小枝现在是真正的“端木小枝”，而不是那个陪酒姑娘“小枝”的原因吧。

相对于叫她的全名端木小枝，我则更喜欢叫她小枝，我觉得这样更亲切，叫起来也更顺口。吃完饭，我骑着摩托车带着小枝回家，小枝坐在后面搂着我的腰，似乎因为刚才饮酒的原因，她把脸也贴在了我的背后上，这让我觉得我的后背有一股灼热感。

上海因为临近大海的原因，夏天的晚上并不是很沉闷，有时夜晚会有凉风阵阵，吹到人身上感觉很舒爽，让人能一下子忘记在这是在夏天。我骑着摩托车带着小枝在夜晚上海的马路上慢慢行驶着，我并不想开得太快，并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那点红酒还不至于让我喝酒，我现在头脑十分清醒。

只是因为，我觉得现在小枝这样坐在我背后，让我想到了一个女孩，曾经我也这样骑着摩托车带着她，忽然很想她，很想那个名字也叫祁琪的女孩……我把身后的小枝一厢情愿的当成了那个曾在我生命中出现又突然消失的祁琪。就这样慢慢开着摩托车，夜风吹在我脸上，我觉得这种感觉非常好，可我并不敢回头看一眼这个“祁琪”，因为我知道后面坐着的并不是她。

在快要到家一个转弯路口的时候，我忽然停下了摩托车，转头对身后的小枝说：“带你去一个漂亮的地方，去不去？”

小枝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答应。

我把摩托车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加上油门不到两分钟就到了我们要到的地方——黄浦江。为什么我突然要带小枝来这个地方，因为曾经我也想带她来这里，带祁琪来这里，只是我想我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今晚我带小枝来，多少有种把她当成祁琪的感觉成分在。

徐汇区这边的滨江外滩是最近几年新建成的，它不像黄浦区那边的外滩熙熙攘攘，这边的人很少，但我觉得这边比那边要漂亮的多。

我趴在江边的栏杆上，点燃了一支香烟，凝视着昏暗的江水默然不语。小枝站在我的旁边，她把扎着的马尾解开了，一甩秀发，站在旁边的我闻到了一股沁人的发香味。

“这样真好。”小枝和我同样凝视着滔滔江水说，不知道她说在这里的环境真好，还是这个晚上真好。

“你是不是带过你喜欢的女孩来过这里？”小枝忽然问道。

我把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吸完最后一口，然后一下把剩下的过滤嘴弹到江中，看着那一点火星在江水中瞬间熄灭，看着这根香烟的“生命”以这种方式终结，我叹了口气说：“曾经想过，只是现在并没有这机会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心里想的是那个已经离我人生很远的那个她，还是那个出现又消失不见的祁琪。

小枝轻笑一声没有说话，也没有追问下去。

而我这个时候却非常想知道小枝的过去，于是我开口问：“你呢？”我虽然很想知道小枝的过去，但我心里也清楚那段过去对小枝来说未必想提起，所以我问的很模糊，她听得懂就听得懂，听不懂也无所谓，我又何必为了自己的好奇心，让小枝重提自己的伤心事。

小枝默然不语，她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她的心并不傻，她听出我想问的是什么，她忽然开口对我说：“能不能给我一根香烟。”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用要求的语气。

我虽然诧异小枝竟然问我要一根香烟，但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过问，从烟盒里拿出一根香烟，并帮她点燃。

小枝猛吸了两口，并轻咳了两声，显然被呛到了，她看着手中的香烟苦笑道：“我以前也会抽烟，一天要抽一包的。”

我眉头一皱，轻笑一声说：“现在不抽了好，女孩子抽烟的样子再好看，都有一股风尘味……”这句话说到最后我的语气变得有点低，我并不是意有所指她之前的工作，在我心里她还是个很纯洁的女孩。

“我之前并不是这样的……”小枝苦笑一声。

“嗯？”我轻疑了一声。

“我在读高中的时候，我认识我人生中第一个男生，他也是我的初恋，我们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他的成绩很优秀，在整个高三年纪里都能排进前三名，加上他长得又很帅，所以学校里有很多女生喜欢他，而我也是其中一个。”小枝目光随着江中一艘渐行渐远的货轮淡淡说。

“这样的男孩在学校里的确是很受女孩子欢迎。”我淡淡一笑，又好奇地问：“后来呢？”

“后来……呵呵……”小枝先是苦笑一声，然后继续淡淡地说：“后来，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突然变得性格特别乖张，给人的感觉戾气也特别重，以前和他关系很好的朋友都离他远远的，那些曾经喜欢的姑娘也避之不及，只有我这个时候站出来关心他……”小枝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她看的那艘货轮已经在夜色中越来越远，远到目力所及再也看不见了，就像小枝的回忆一样。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爸爸是我们市的市委书记，因为贪污在外面包养小三被抓进监狱，而他父亲包养的小三是他家楼下的一个姑娘，只比他大不了几岁。后来他妈妈受不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在某天的一个夜晚跳楼自杀了，一下子他的整个家就这样破灭了，他也经常被人指指点点，所以他才会性格大变。”小枝淡淡地将他初恋男友的经历一一道来。

我在旁边听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唯有一声轻叹；金钱与美色永远是蛊惑人走向罪恶深渊的两样东西。

这个时候起风了，将小枝的秀发吹得有点凌乱，小枝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借着灯光我看见她脸有点潮红，我想大概是因为吹了江风，红酒的后劲发作了。

“在失去所有竞争‘对手’的情况下，我很快就走进他的身边了，虽然他经常对我发脾气，但偶尔还是蛮关心我的……”小枝继续说着她初恋男友，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似是在回味那段青涩时光，收起笑容小枝又接着说：“可他成绩已经一落千丈了，这个时候又马上面临高考，根本来不及补救，而他也不愿意补习；高考成绩出来后，我考上了一所还算不错的大学，而他的分数只够去一个偏远城市读大专……”

“我劝他复习一年，可他不答应，笑笑说没有关系。后来他说想出去散散心，问我能不能陪他一起出去，我当然很乐意陪他一起了。我不顾父母的反对，用自己从初中到高中攒下的零花钱，瞒着父母和他一起去了广州。到了广州的第一夜，我们住在了一起，我也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他……”小枝说到这里嘴里的话停住不再说了。

“你……是不是很后悔？”我看着小枝现在的模样试探着问。

听了我的话，小枝笑着摇摇头，并没有说她到底是后悔还是不后悔。

“他到了广州之后，整个人也似乎变回从前那样有活力了，变回了之前的那个他，这让我感到很开心。他对未来对我们以后有着很大的信心，就这样我们在广州玩得很开心，这也是我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觉得这样幸福开心，每晚都能被自己喜欢的人抱着入眠……”

“但好景不长，我们身上的钱很快就花光了，他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而我也不敢给家里打电话，我们在广州也没有朋友，只好天天窝在旅店里。”说到里小枝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我追问道：“后来怎么样了？你们是怎么回去的？”

小枝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又问我要了一根香烟，我则也陪她一起点燃了一根。

小枝将手里的香烟猛抽一口，面无表情淡淡地说：“后来我们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又欠下旅店老板几天的房租。有一天他突然很想喝酒，让我陪他一起喝，直到一直把我灌醉，醒来之后我才知道他把我灌醉的目的。我被旅店老板睡了，因为旅店老板看上了我，跟他说只要能让我陪他睡一晚，他就不要我们欠下的房租，并给我们路费让我们回家……”

“混蛋！”我重重将拳头捶在了江边的栏杆上，引得离我们不远的几个游人向我们看来。

小枝轻笑一声，仍旧风轻云淡地说：“后来我要报警，他跪下求我，抱着我的腿哭了一夜，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原谅了他。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不敢再回家了，我怕面对我的父母，于是我们就去了离我们家不远的南通。在南通我们只能做最普通的工作，每天过得都很累，但我觉得这样已经足够很开心，因为有他在我身边陪着我……”

“似乎幸福对我来说永远离我很远，他突然迷上了赌博，在外面欠下了很多赌债，后来没办法，他把我抵押到会所做陪酒的小姐。那个时候我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什么苦都可以吃。做了差不多一年多，我帮他在外面赌债全部还清了，他也洗心革面，说要重新做人，不能对不起我对他的爱，于是他决定去北京闯一闯。他有这样的想法，我当然很高兴，也很支持他这样做。我跟他说，我继续留在这里上班，毕竟每个月赚的钱很多，你在北京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这样我可以把钱给你，让你在北京好做事情。他听了我的话感动，抱着我痛哭了一场，说他功成名就的时候一定会回来娶我……”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功成名就的时间的可以无限长，我不知道那个男孩子在如今这个时代，是否真的能在北京这座竞争力不亚于上海的城市“功成名就”，然后回来迎娶小枝。

“那……他回来了吗？”

小枝摇摇头，脸上的表情仍旧非常平淡，淡淡的说：“没有。在今年的春节我得知原来他在到了北京不到一个月，就认识了一个比他年纪要大上八九岁北京女人，他跟那个北京女人谈了一年恋爱后，他入赘她们家了……”小枝说完苦笑一声，似是在笑自己期待那个男孩功成名就回来迎娶自己的天真想法。

闻言，我皱起眉头，说：“那岂不是你把你的赚钱的给他，让他去和别的女人谈恋爱？”

小枝默然地点点头，我则心中一阵起伏，真想把这个无情无义的男孩找出来，然后把他大卸八块丢到黄浦江里喂鱼，恐怕连黄浦江的鱼都不想吃他的肉，因为他太脏了！

这一刻我忽然有种想将小枝搂在怀里的冲动，这个女孩真的太苦了，命运本该如此对她，但奈何社会残酷，让她经历了这么多苦楚。

小枝忽然把头靠近我怀里，我也轻轻地抱着她的身体，小枝低声说：“我想听你上次唱给我听的歌，能再唱一遍给我听吗？”

我知道她说的是哪首歌，于是我在她耳边轻轻唱起李志的《董卓瑶》，和上次一样把歌词中的“毛毛”改成了“小枝”。

“小枝你是一个好姑娘，你要保护你自己，你可知世上没有什么好人，你别被他们都伤了；小枝你是个好姑娘，你要把持住你的欲望，你可知我想像你一样纯洁，你不能比我要还要放荡……”

她和上次一样，在听着我吟唱的这首歌谣，又在我的怀里流下了眼泪，痛苦而又炽热的眼泪。

小枝哭了，天空也下起了雨，似乎在为小枝的痛苦而“哭”，雨水是天空低落人间的“眼泪”。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想着小枝也想着那个男孩，难道现在人心真的变得这样不知羞耻无情无义了吗？我想到老黄，他在外人在他老婆面前，永远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好男人，可背地里却是暗巷发廊里那些浓妆艳抹失足妇女的“人生导师”。我忽然觉得人心好脏，肮脏的让人觉得很可怕又很恶心，我不知道是不是也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这样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空中传来一声闷雷的巨响，“隆”的一声，似乎要用这雷声，将这世上那些肮脏的人心震醒。

“咚咚咚！”在雷声过后，我的门被敲响了，我起床去开门，看到小枝只穿一条内裤和一件黑色吊带背心光着脚站在我的门口，面带惊恐地看着我，我看着她问：“怎么了？”

小枝颤巍巍地说：“我……我怕……”

“你是怕打雷？”我轻笑一声说，仿佛只要是女孩都有怕打雷的毛病。

“隆！”就在我话刚说完，空中又传来一阵巨响，小枝吓得忙向我靠来，我则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因为我这个时候也只穿了一条内裤。

“轰隆隆……”

接连三声雷响，小枝吓得向我步步紧逼，我则一步步向后退去，退到床边的时候一不小心倒在了床上，小枝则顺势趴倒在我的身上，我感觉到胸前一阵柔软，大腿被小枝两条光滑的大腿夹在一起，让我动弹不得。

其实小枝的身体和就和她的名字“端木小枝”一样，瘦弱的如同树木的树枝，这样说有点夸张了，但我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推开小枝了，只是我并没有这样做。我不是早就很期待能有这样的艳遇吗，我为什么要将小枝推开。

小枝趴在我身上的身体向上蠕动了一下，现在她的脸已经和我的成对视状，我透过那件黑色背心的衣领也看到了我上次抚摸过的地方，坚挺而又洁白如雪；而我的下体也不知不觉间升起了，隔着内裤顶在小枝最私密的地方。霎时间，我觉得我仿佛喘不过气来，我的心和双手也变得骚动起来，不由自主地将手伸向小枝的后背，撩起小枝的背心，抚摸小枝后背光滑的肌肤，慢慢将手移向小枝的臀部，移向小枝的那条内裤上。

小枝这个时候也脸色潮红，脸颊红得诱人，她的一只手在我胸前抚摸，另一只手也渐渐伸向我的下面……

这个时候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之内被一团火灼烧的受不了了，完全再也忍受不住欲望的冲动了……我喘着粗气想着，去他妈的羞耻之心，去他妈的正人君子，去他妈的为什么别人能做我不能做！

我一把将小枝的身体翻到床上，身体压在小枝的身体上，将小枝那件黑色背心脱掉，我疯狂地亲吻小枝的脸颊胸口，双手也伸向小枝的内裤，只要将小枝这件身上唯一剩下的衣服脱掉，我就能完全占有她了……

“轰隆！”

就在我要一把将小枝的内裤脱掉的时候，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巨雷声响，我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头脑也一下子变得清醒起来了，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个片段，有那个秋天的复兴公园，也有在李志的演唱会祁琪的轻轻一吻……

“啪！”

我看着小枝此刻已经光溜溜的上身，我这是在做什么啊！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比刚才那声雷响还要响。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敢再看小枝，起身拿起一件衣服，退出房间把门关上了。

这一晚，我坐在客厅抽了一晚上的烟。